熠煌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終於緩緩的舒展開來,伸手,用力的一揉夏馨炎的長發,輕歎著:“馨炎,你到底是怎麼想到這麼……‘奇特’的方法?”
這些肯留下來等著見夏馨炎的家族,一個個都是心思細膩又大膽之人,夏馨炎每個地方都去,算是布了一個迷陣。
沒有人知道,夏馨炎去是答應了某人還是推辭了某人。
若是某些人全都答應了,夏馨炎必然是沒有時間挨個去,若是全都不答應,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答應的,自然不會露出不滿之意,若是露出來豈不是表明他們沒被夏馨炎看中,他們比人低一頭。
答應的,更是不會喜形於色。他們前路漫漫要回去,就算是攀上了夏馨炎的關係,夏馨炎也不可能時時在他們麵前。
與夏馨炎拉上關係,隻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讓有心要過來找麻煩的人忌憚。
但是這也僅僅是忌憚而已,他們還沒有蠢到去大肆挑釁,就算知道夏馨炎在他們身後撐腰,要是真的殺了他們,日後夏馨炎給他們報了仇又怎麼樣?
他們還不是都死了。
全都答應也就是讓那些人不知道夏馨炎真的會去哪裏。
到時夏馨炎的行蹤成迷,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馨炎,你這算不算騙人?”熠煌斜睨著夏馨炎,段恒倪還總是說他狡猾,也不看看夏馨炎的舉動,似乎比他更甚吧。
“怎麼會是騙人?”夏馨炎眉頭緊皺,嬌嗔著,“我是打算都去的,問題是,時間有問題,有的地方去不了,那有什麼辦法?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熠煌看著夏馨炎理直氣壯的模樣,一陣陣的無語,她還敢不敢再無賴一點?
“熠煌,你怎麼了?”夏馨炎開心的又晃了晃熠煌的胳膊,眨著大眼睛瞅著他,“我說的不對?”
“對,太對了。”熠煌低頭望著夏馨炎那大大的笑臉,隻感覺自己額頭抽痛,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要罵兩句好像又不太對勁,隻能重重的咬出,對字來。
心裏再次將小狐狸罵了一個遍,以後不把他與夏馨炎相提並論,比起臉皮來,他的絕對不如夏馨炎的厚。
厚不可怕,可怕的是厚的這麼理直氣壯。
等到那些家族的人離開皇城幾日後,夏馨炎他們才離開,走的時候鄧青皓拋下所有的事物親自送出了城門,在城門處久久的站立相送,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那樣的看著夏馨炎他們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在大路上已經失去了影蹤,再也看不到,鄧青皓依舊站在城門口。
身邊的手下人互看了一眼,上前,低聲的喚道:“主子。”
這一聲輕喚,讓鄧青皓回神,收斂了臉上的所有情緒,又恢複成那個平日裏冷靜的五皇子,手一擺,大步回城。
馬車上,夏馨炎輕歎一聲,對於鄧青皓的相送,她是都看在了眼裏,但是這樣的情意她是絕對無法回應的。
既然無法回應,那麼就選擇忽視,不給他希望也就沒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