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奉命來取酒,她剛走下酒窖,手裏的燈就被人從身後大力的拍掉了。
她尖叫了一聲,隨即被壓在地上,一具沉重的男子身軀不由分說的覆了上來!
這男人想侵犯她!
楚璃又驚、又怒、又羞,拚了命的掙紮,大聲叫著救命。
但男女力量何其懸殊,楚璃根本掙脫不了。
且密閉的酒窖裏,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的動靜,她那幾聲微弱的呼救起不了任何作用!
楚璃心裏泛起無邊絕望。
摔在地上的燈盞晃了一晃,燭火熄滅了。
借著最後那點微弱的光,楚璃勉強看見了這男人的側臉。
此人相貌俊逸,很是好看。
但他眼睛緊緊閉著,臉上是痛苦難耐的神色,額頭上濕淋淋全是汗,似乎是身體有什麼不妥。
楚璃這一愣神,隻聽“哧”一聲輕響,那人已撕壞了她的褲\/子……
“唔……”楚璃一身冷汗,瞬間繃緊了身子,終於顫抖著哭了出來,怒罵了一句:“我艸\/你八輩祖宗!”
地麵潮濕寒冷,空氣中氤氳著揮之不去的酒香,憤怒的咒罵聲也被撞碎在這酒香裏,飄散在空氣中。
除了酒香,她還聞到這人身上一股清冽淡雅的寒潭香氣息。
能用得起這麼名貴的香料的人,身份必定非富即貴。
這樣的貴人要什麼女人沒有,竟躲在這裏找個廚娘下手!?真是個禽獸!
越想越氣,楚璃用盡全身力氣拿腦袋朝這人狠狠撞過去,“咚”一聲過後,兩人都一聲痛叫。
那男人被這一撞,似乎清醒了些,跌跌撞撞的離去了。
楚璃趕緊無力的撐起酸軟的身子,手忙腳亂的在黑暗中整理好衣服。
隨手抄起把斧頭就追了出去!
但月色下,哪還有人影,她生氣的跺了跺腳。
楚璃是剛進東宮不久的廚娘,管廚房的何嬤嬤許是看她做的菜時常受一些小主的賞,便處處找她的茬,拚命想把她攆走。
今日碰見那混蛋,不僅酒沒拿到,燈還打碎了!
何嬤嬤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正想著,何嬤嬤那嘶啞難聽的的聲音就從附近傳了來。
“姓楚的!你拿著把斧頭想做什麼?!”
楚璃心中一跳,差一點跌倒。
“嬤嬤,我,我剛才抓老鼠來的。”
她趕緊扔了斧頭,隨手進去抱起一壇酒,跌跌撞撞跑了上去。
她剛出了酒窖,何嬤嬤就伸出手指頭,毫不留情的擰她的耳朵,大聲喝罵道:“叫你拿壇酒你拿了這麼久,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裏麵偷懶了?”
楚璃有口難言,她要怎麼說?
說她剛才被個不知名的男人強了?
隻怕說了之後,她就會立刻被趕出東宮!
若是沒了這份月例,她的女兒怎麼辦?
一年多前,楚璃悲催的穿成了一個村姑,在山洞裏被一個挨千刀兵卒給強了!
可恨她當時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沒看見!隻扯下對方的一塊玉佩!
就那麼一晚,她竟然懷孕了!
人生真是處處驚喜,處處大禮,她生了一個五斤二兩的小閨女……
楚璃生孩子痛了三天三夜,她無時無刻不在咒罵那個挨千刀的男人!
好在,她拚命生下來的小閨女越長越可愛,這才讓她有了在這個陌生世界活下去的勇氣。
她知道古代禮教森嚴,尤其看重婦女貞操,所以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剛剛發生的事!
但怕什麼來什麼!
何嬤嬤似是有所察覺,拽了拽她的衣領子,湊近了嗅了嗅,聲音如同炸雷一般:
“姓楚的,你身上怎麼有男人的味道?你該不是約了男人在酒窖裏鬼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