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東宮之中的女人,最次也是禦史的女兒。”厲承淵提醒道。
“我管她是誰的女兒,這是東宮,又不是她家,她還能無法無天不成?”
楚璃說著,衝著門口喊道,“殿下說了,讓林昭訓進來!”
厲承淵還沒來得及叫停,就見門被人打開,林昭訓氣衝衝地走進來,顯然是在和外麵的小太監置氣。
但見到厲承淵,她又一下子軟了態度,變得風情萬種,“殿下……奴家想您想得好苦啊!”
說著還往厲承淵身邊湊,“您怎麼最近都不來奴家這裏了?”
她原本想似扶風弱柳一樣靠在厲承淵身上,卻沒想到一隻盤子突然橫在自己眼前,林昭訓差點一腦袋撞到盤子上。
仔細一瞧,那盤子還油光光的,若是真的撞上了,隻怕會搞得自己滿臉油,連妝都會花掉。
林昭訓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楚璃在旁邊舉著盤子,故意擋在了她和厲承淵之間。
“哎呀,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刺客呢,一心想著保護殿下的安全了。”
楚璃笑著說道,將盤子放下。
這盤子是給厲承淵放點心的,今日楚璃做了牛乳餅,油汪汪的,吃起來很香,這盤子拿來對付林昭訓倒也是個利器。
林昭訓狠狠瞪了她一眼,“哪裏的奴才也敢對我這麼無禮……”
厲承淵輕咳一聲,眼中已經盡是不悅。
如果不是因為打不準楚璃在想什麼,他早就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林昭訓愣住了,她以為厲承淵是因為自己訓斥他的侍女而不高興,急忙柔和了語氣,“哎呀,殿下,奴家沒看清,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新來的呢,原來還是楚丫頭呀……”
緊接著,她不忘補充一句,“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醜,不,更醜了,也難怪我認不出來。”
楚璃聳聳肩,隻覺得無所謂。
這林昭訓看似伶牙俐齒的,可是根本就是個紙老虎,在她眼裏根本不值得為林昭訓多生一點氣。
倒是厲承淵非常不滿,看著林昭訓的眼神都像是要吃人了。
林昭訓趕忙轉移話題,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顯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殿下,您總是不來,奴家心裏苦啊……”
“那多吃白糖,孤明日就讓後廚注意點,給你送的飯裏全都撒一把白糖。”厲承淵脫口而出。
林昭訓感覺自己像是被骨頭噎住了一樣,喜憂參半。
喜的是,厲承淵從來沒說過那麼多話,今日倒是個例外;憂的是,他說的這實在……實在不像是人話。
旁邊的楚璃笑的都快暈過去了。
林昭訓狠狠瞪她一眼,又對著厲承淵搔首弄姿,“殿下,您明明知道的,奴家並不是那個意思!”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抓厲承淵的胳膊,“能緩解奴家苦楚的,隻有您啊……”
然而,林昭訓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秒,她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門口,距離厲承淵依然有一段距離,仿佛她剛剛從來沒走近一樣。
林昭訓愣愣的看著厲承淵,發現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筆,正在公文上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