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他原以為深愛一個人就是為她撐起一片天。
無論有著什麼樣的手段,都隻是想要保護她。
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如果真的做到愛一個人,是不允許自己用著傷害她的方式來詮釋保護她的理由。
手,放開了,才明白在擁有時的珍貴。
愛,遠離了,才清楚被愛傷害的痛楚。
然而,當幸福再一次來臨的時候,卻發現,還是由甜蜜變成了傷疤。
由兩個人的牽手變成了擦肩而過。
當初的美好,早就因為刻烙下這一條的傷疤,變得非美好。
變得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
在過去的五年裏,他覺得他為了這場****耗盡心血,飽受失去之痛的時候,其實,他的唯伊何曾不是在另一個國度正在受盡痛苦地折磨呢?
他和她,在這一條路上。
遇上了多多少少的風雨。
走過了多多少少的坎坷。
足夠了!
到了此時此刻,靳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他要提前結束這一切,他不能再讓她終日在痛苦之中度過。
靳聖想到這裏,緩緩抬起頭,表情卻漸漸地平靜下來,眸光掠過一絲銳利的光澤。
掏出手機,開機,才發現,有很還幾個是艾妮打來的。
還伴隨著傳來幾聲嘀嘀的聲音。
是短信。
也是艾妮傳來的。
——【聖,怎麼不接電話,很忙嗎?】
——【聖,怎麼關機了呢?你在哪裏?我想你了?】
靳聖無心去看,邊看邊刪掉,隨即,他撥去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人的很快就接聽:“靳少?”
靳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問道:“事情準備的怎麼樣?”
那頭的厲雲回應:“靳少,請放心,事情已經按照的你吩咐已經準備好,隻要時機一到,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靳聖斂了斂眸,“好~~~”
掛了電話,靳聖微微抬起頭,看著遠處那一幢房子,眼神淡淡,想了半響,才給景柏去了電話。
“靳少?!”
靳聖語調風輕雲淡說道:“把婚禮提前到下個禮拜舉行!”
景柏一怔,很快就恢複過來,有些不解反問:“靳少,這是為什麼?”
靳聖沒有說話。
而那頭的景柏似乎也感受到氣氛的壓抑,不敢說話,隻能靜靜地等待著。
靳聖的麵色也變得格外難看,眼神裏麵閃爍著哀痛的光,覺得每當想起那一張蒼白無助的麵孔,想起她會不會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黯然流淚的畫麵。
靳聖就覺得心間又痛又怒,他抿著蒼白的唇,半響,聲音放冷:“再拖下去,會把她逼瘋了!”
景柏不解,還不等他想要弄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靳聖就把電話掛了。
靳聖依舊坐在車裏,靜靜地呆著,一直呆到深夜十二點。
整個小區的燈光一點點熄滅下來的時候,他才車裏走了下來,動了動微微有些僵硬的身體。
然後,她鬼使神差地踏著步子走向了那幢房子門前,微微抬眸,看著她的房間,隱隱似乎還露著幾分亮光。
他的心就感覺愈發安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