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孟安的第一劫,是你聾啞爸用他的七竅玲瓏心換的。”古甲道說。
除了震驚。
我隻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難道那晚,我爹孟青山看出那晚大洪水背後的玄機,所以毅然投入洪水之中。
以心擋劫!
以一顆七竅玲瓏心,替我擋住劫數!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孟青山用他的“七竅玲瓏心”,同誰交換的,是葬龍山的主人嗎?
如果隻是用了一顆心髒,屍首應該還會存在的。為何我爺爺順著水流找去,隻在魚骨廟見到了那塊桃木護身符。
“我爹的屍身,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會不會是你同門中人,拿去養屍了。”我問。
古甲道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天底下怕是沒有人敢用孟佐的兒子來養屍吧!”
我不可置否。
但我爹孟青山,最終去了什麼地方,依舊是個未知之謎。
那個穿著烏龜袍子的神秘人,他又是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
看來,我有必要盡快找到這個神秘人。
我目光重新落在古甲道後肩那個孩子臉上,問:“我把你身上這個東西弄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神秘人,並沒打算讓你活著。這東西最後,會慢慢吞掉你的魂魄!”
古甲道先是一喜,而後有些狐疑地看著我:“小先生,這是龜兒子種下的。我怕你沒有辦法。”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不過,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有我的考慮。
如果說,方晚晴與古甲道肩膀上的孩子臉,都是那神秘人種下的。
我把這臉弄下來。
再利用孩子臉來追蹤,有九成把握能找到那神秘人。
剛才,我沒有在方晚晴身上動手,是因為我擔心會傷害她的生命。
但是,對於古甲道,我就不會有這樣的顧忌了。
古甲道非人非屍,身體能承受的痛苦遠超常人。
“你放心,這把桃木劍,是我爺爺所用。再加上,我爺爺留給我不少神符紙。”我安慰地說道。
古甲道說:“那就有勞少爺了。”
我左手持桃木劍,踏罡步鬥,在古甲道四周轉動,唱道:“四方諸神,日遊夜遊,急急速來,助吾除魔。奉:太乙救苦天尊敕令!”
我大聲念,快速咬破了右手食指,鮮血激出,而後右手食指,猛地刺向那孩子臉的嘴巴上。
那妖紅的孩兒臉受到鮮血的吸引,嘴巴張開,紅色的陰氣形成的嘴巴,咬在我食指上。
不過,它得到的命令,應該是留在古甲道身上。它雖貪圖鮮血,也隻是咬住我的食指貪婪地吸血,並沒有離開古甲道的身體。
與此同時,古甲道也開始淒厲地慘叫起來,全身血管凸出,皮膚之下數道紅色線條在遊走。
那養在他身體內的蜈蚣,也開始在掙紮。
“住手!少爺,快住手。”古甲道喊道。
我道:“很快就結束了。”
它喝上我的鮮血。
我又怎麼會放它走。
我力量變大,跟著暴喝一聲:“小嬰靈。我若是要除掉你,就不會用太乙救苦敕令!而是雷法擊燒!你給我識趣點。”
太上救苦天尊敕令,是比較柔和的訣法。可以引渡受苦的亡靈往生。
因為我察覺,嬰靈有這麼強勁的怨氣,或者是有苦衷的,它不過是讓神秘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