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說法?”
眼見著說情無門,周建軍斂住笑容,如電般的目光迅速往周邊掃了一眼。
黑壓壓都是刀條的人,海魂衫裹住的肌肉鼓鼓囊囊,如果南門地主的名頭壓不住他,今天晚上不見血是不行的了。
“規矩不要我多說了吧?讓你朋友把場地費交了,然後滾到牛欄場賣冷飲去。”
“牛欄場,刀哥跟兄弟開玩笑吧?那地方都是鐵匠鋪和賣小雞的,你讓我兄弟去牛欄場賣冷飲?”
“給你塊地皮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怎的?公然在電影院門口搶我姐夫生意?”
刀條手指輕彈,香煙頭穿過火堆,落在丁禹腳背上。
丁禹往邊上錯開半步,攏住正要發火的周建軍,他望著盛怒的刀條說:“這位大哥,牛欄場確實不適合賣冷飲,去那裏的都是老人和家庭主婦,您讓我去牛欄場擺攤,明擺著是想讓兄弟的冰沙化成水啊。”
“化成水咋的?”
“大哥,跟他囉嗦啥?就兩個人,兄弟我帶人平了他。”
刀條怒目而視,從他身後躥出個又高又黑的肌肉男,把短袖擼到肩頭上,領著十幾個小青年飛奔而出。
“好啊,刀條你小子不講道義,別怪我周建軍不客氣了。”
把鐵骨扇插到皮帶上,周建軍掏出鍍鋅管,迎著肌肉男撲了過去。
“且慢!”
丁禹一個箭步躥到前麵,照著肌肉男的膝蓋哐當一腳。
肌肉男噗通摔倒,他身後的小混混們不幹了,掏出各種各樣的家夥衝了上來。
“來得好!”
周建軍拽住丁禹的褲腰帶,兩個人的背心迅速貼緊。
這是打群架的基本常識,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可以防止腹背受敵。
“都特麼住手!”
丁禹一拳撂倒兩個,指著刀條高聲喝道:“刀條,你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有本事跟我單挑。”
“單挑你個鬼,先特麼過了老子這一關。”
肌肉男一骨碌跳起來,從腰裏解開鐵鏈條,繞在手腕上掄了過來。
拇指粗的鐵鏈條帶著瘮人的風聲,席卷著炎熱的空氣疾掃而至。
這種軟兵器很難對付,要是頭子抽在鍍鋅管上還好。怕就怕鍍鋅管擋在鐵鏈中部,鏈條頭子順著管子拐彎,非讓對方頭破血流不可。
丁禹知道厲害,頂住周建軍的後背迅速後退。隨後一個弓箭步彈射出去,乘著鐵鏈條掄過的空擋,鍍鋅管戳住肌肉男的咽喉吼道:“都給我住手!誰敢動老子廢了他!”
“啪,啪啪。”
刀條拍著手走過來,他的手下迅速合攏,把周建軍困在當中。
“來呀!不怕死的都特麼過來,盤溪玉蛟龍好久沒有見過血了!”
“刀條,識相的過來單挑,別讓手下替你挨槍子兒。”
掄轉鍍鋅管,照著肌肉男的大腿就是一下,疼得肌肉男抱著大腿倒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丁禹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鍍鋅管如影隨形,貼住肌肉男的褲襠捅了過去。
“好,準備單挑!”
刀條暴吼一聲。
好在他喊得及時,要不然肌肉男就得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