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我不怕你們,隻要喊一嗓子,附近都是玉牙子的人。”
“得了吧老小子,你兒子女兒不是缺學費嗎?老子給你開條財路。”
丁禹停好自行車,掀開冷藏箱的蓋子讓邵光彪看。邵光彪拿紫砂壺擋著臉,透過窗口往外麵看了一眼。
“這是啥東西?你們不會挖坑害我吧?”
“老小子給句痛快話,想給你兒子女兒攢學費的話,馬上開門滾出來。”
丁禹拍著窗台高聲吼道。
邵光彪猶豫不決,握著紫砂壺在店裏麵來回轉悠,後來一跺腳,找了把菜刀拎在手裏跑出來。
這家夥警惕性夠高的,離著丁禹兩三米遠,讓丁禹把冷藏箱打開。
“小禹哥我們走吧,人家以為我們害他。”
四胖不知道昨天夜裏發生過的事情,隻知道邵光彪跟吊橋頭刀條有關係,前天被刀條的人胖揍一通,嚇破了膽,到現在還沒有恢複。
以為邵光彪拎著菜刀出來拚命,嚇得四胖躲在丁禹背後瑟瑟發抖。
“瞧你那慫樣,還要不要跟著小禹哥賺大錢了?”丁禹揪住四胖的衣領子把他拖出來,讓他滾回去賣冰沙。
隨後他清了清嗓子,拍著冷藏箱的蓋板,望著邵光彪不屑地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小心眼嗎?要不是聽你說兒子女兒的學費交不起,老子才懶得管這檔子閑事。”
“你……真不是害我來的?”邵光彪還不相信。
丁禹火了,劈手奪過他手裏的菜刀,拍到窗台上,問邵光彪說:“想害你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嗎?說,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有半點虛假,老子燒了你的破店。”
嚇得邵光彪腿肚子發抖,他擼了把臉無奈地說:“我的小祖宗唉,求求你饒了我吧。這事玉牙子說他管不了,老天爺還讓不讓人活啦?”
他挨著牆角蹲了下去,哭喪著臉把心裏的苦水倒了出來。
原來他和刀條的姐姐育有一兒一女,女兒拿到國外一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趕巧兒子也考上了國內數一數二的好大學。
開小店根本賺不到什麼錢,刀條的姐姐在正亞絲織廠做擋車工,一個月工資四十八塊三毛五。
家裏的存款統統加起來也湊不齊兒女的學費,刀條的姐姐問廠裏借了一千塊錢。
出國留學需要先付半年學費,沒有七八千塊錢哪裏出得起啊?
現在家裏祖屋都賣掉了,刀條到處想辦法,總共湊了五千多塊。
“留學是好事情,就是費用貴得離譜。你有沒有問過你女兒,她為什麼非要到國外讀書?”
“怎麼可能不問?晨晨說啦,人家宇什麼航員都在天上遛彎了,我們還在地上騎自行車……”
“你女兒去學什麼專業?”
丁禹大驚,打斷邵光彪的話頭問道。
“航天動力。不知道死老外發什麼神經,整出這種稀奇古怪的狗屁玩意兒。晨晨就像著了魔,22歲不找對象,說是要嫁給航天動力。”
“大叔,你女兒是大學生吧?”
丁禹心頭狂震,抓住邵光彪的胳膊,不但稱呼變了,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去年畢業的,學的自動控製。你說女娃兒讀什麼書?早點嫁人生孩子該有多好。”
“不不不,大叔您的思想有問題。我丁禹輕易不求人,您女兒的學費能不能讓我承擔?”
“什麼?你想替我女兒交學費?”
邵光彪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他抓住丁禹的手臂,問丁禹有沒有結婚,是不是想娶他女兒。
“大叔您誤會,我女兒早就滿月了。您女兒是人才啊,我佩服她,想為你們家減輕點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