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不懂事,就知道在外麵胡來,讓倩菱受了不少苦。”
丁禹陷入了對往日的懷思。
王惠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說:“所以說,我是從你身上得來的啟發。誰能不犯錯誤呀?其實毛多對我挺好的,我不應該自暴自棄,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報複他。”
“呃……薑經理確實是個好人。”
略微知道些和王惠夫婦相關的事情,但是具體什麼情況丁禹不清楚。
“前陣子你不在家的時候,我都跟倩菱妹妹說過了。倩菱妹妹是天底下最寬仁的女人,丁禹,你……好幸福,要好好珍惜。”
聽得丁禹頭皮發麻,不過他不忍心笑話王惠。改過從良的女人不容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定要堅定她的信心。
所以丁禹衝著王惠甩了甩腦袋:“我們的王總經理也學會多愁善感啦?上車,給你和倩菱每人印一盒名片去。”
去文印店印名片,又去錢萬裏橋,買了好幾種包裝用的黃紙板箱子。留王惠和梁倩菱在家裏整理分裝,丁禹騎著摩托車直奔北碼頭。
個把月沒見著俞天恩,得去看看綠炎症到底控製得怎麼樣。
北碼頭一百七十八號,周建軍說過,俞天恩回到吳都之後,一直住在刀條家裏。
摩托車停在院門口,丁禹扒住門框往裏看。迎麵一張女人的精致小臉正好探出來,嚇得她掩住心口失聲驚呼。
“刀嫂子?我……是丁禹,沒嚇著你吧?”
丁禹臊得滿臉通紅,推門框,倒蹦出三五米遠,衝著那個短發女人連聲陪著不是。
“呀,是丁禹呀?剛和天恩說起你,快進來快進來。”
很顯然,確實把滕穎嚇到了,她一邊說話,一邊輕輕地拍打胸脯子,臉上紅雲未退。
“小禹,你怎麼這麼冒冒失失?”
聽到院門口的對話,俞天恩捧著搗藥的石頭罐子走出來。
這家夥頭都沒抬,注意力全在石罐子上。
“俞大哥,可把我想死了。給我,我來幫你搗藥。”
劈手奪過石頭罐子,丁禹開始狂拍馬屁。說刀條和周建軍早就跟他說過了,綠炎症沒有爆發,多虧了俞天恩。
“少來,說瞎話有意思嗎?城裏的綠炎症確實控製住了,西水塘的源頭還沒有解決呢。”
俞天恩不領他的情。
“你也別太累了,源頭不好找,疾控中心不肯加派人手,就靠你們幾個人,能控製住城裏不爆發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滕穎把丁禹讓進屋子,泡了杯碧螺春端了過來。
俞天恩急了,瞪著滕穎說:“我們幾個人怎麼了?這種事不在於人多人少,要的是精兵強將。”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衝著人家滕穎光火?
丁禹把俞天恩推到邊上,剛想說他幾句,滕穎樂了,撥弄著額頭上的小碎發說:“你也別說他了,在俞大醫生的帶領下,你刀大哥都能給人把脈瞧病了。”
“怎麼回事?”
借著倒茶的機會,丁禹把滕穎拉到稍微隱蔽些的角落裏。
滕穎衝著丁禹使了個眼色,暗地裏招招手,示意丁禹跟她到廚房裏去。
“西水塘源頭不好找,天恩差點跟村民們杠起來。你刀大哥帶人去了,跟村民們解釋半個月,總算把人家祖墳刨開了。”
什麼?
刨人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