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豔是來保護莊婷婷,跟燕家人拚命的。
薑一燕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反而讓小丫頭手足無措。
到底怎麼回事?
小禹哥哥和刀大叔去找燕振國,燕家人被他們說服了嗎?
直到現在,佟春豔還是想不明白。
“從今往後,燕莊兩家再無任何關聯。你們好自為之,若仗著這層關係胡作非為,別怪我薑一燕不給風雲旗情麵。”
丟下這句話,薑一燕帶人揚長而去。
留下莊老頭和佟春豔在寒風中淩亂。
“師父,那女人剛才說什麼?風雲旗是什麼鬼東西?”
趙小狗第一個清醒過來,他跑到院門口,扒住半人多高的矮牆往外麵看。
四輛黑色大轎車點火啟動,在保鏢的簇擁下,薑一燕鑽進車廂後座。
趙無極滿頭大汗跑過來,衝著薑一燕的座駕鞠躬施禮,隨後又轉向燕明鬆的座駕揮手作別。
就見他晃了晃腦袋,右手在額頭上胡亂抹了兩把,撩著舊貂裘的衣襟,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來。
“大家沒事就好,都散了吧,散了吧,可把我累壞了。”
這貨自顧自邁入堂屋,倒了碗水,咕嘟咕嘟,好一通喝。
“到底怎麼回事?趙大律師,燕振國他媽怎麼走了?”
在尤誌國那邊沒有得到回複,趙小狗轉過身,向趙無極打聽。
“九死一生,差點嚇死我。”
趙無極拉了張長條凳子坐下來,撣了撣舊貂裘上的殘雪,將左腿擱在右腿膝蓋上開始說道。
他說不容易啊,昨晚睡得好好的,今天早上聽到壞消息,可把他嚇壞了。
這件事畢竟是他趙無極一手促成的,昨天燕家老爺子特地過來給他敬酒。
本來皆大歡喜,轉眼間弄了個血濺五步。
“不應該呀莊丫頭,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總要想到如何收場的呀。哪個女娃娃不用嫁人?她薑一燕並非不明事理的人,燕振國怙惡不悛,能娶到你這樣知書達理的好兒媳,說不定對他老燕家是件好事。”
“你說你弄到如此地步,對你對老莊家能落下什麼好?趙叔先前勸過你,得到你和你爹同意之後,才去保的這趟媒。嗨唉,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好在不出這四九城,趙叔九代訟師,還算有些人脈。”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呀,凡事多替父母想想。哦,你們家情況特殊,多替你爹想想。你說你年輕意氣用事,你爹這把老骨頭,能跟著你意氣用事嗎?”
說到這裏,趙無極又給自己倒了碗水,他把水碗端到嘴邊,並沒有急著喝。
聽他這番話,莊婷婷他爹又要下跪。
看得出來,這是個沒有主見的人。兒子出事,女兒不能再出事了。
“有話好好說,老莊你不要這麼沒骨氣。”
趙無極托住莊老頭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謝謝趙老爺,要不是您,老莊家沒人了呀。”
老頭哭得稀裏嘩啦,因為心情激動的緣故,大腿骨又開始隱隱作疼。
“謝什麼?我跟你們家有緣。”趙無極兩眼一瞪,把水碗重重地頓回到桌子上,望著老莊頭說:“說實話,你們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
“啊?您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不謝您還能謝誰?”
老莊頭六神無主,剛才明明看見趙無極跟薑一燕鞠躬施禮,還跟燕明鬆打招呼。閨女捅了這麼大簍子,明擺著是人家趙大律師圓下來的場子。
不謝謝他還能謝誰?
趙老爺是我們家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