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禹慨然長歎,一隻手把著龍頭,另一隻手摸了支香煙,點上火幽幽地說道。
“就是太遠了,孩子們太小。過完年你去看看吧,我和孩子們不攔著你。”
伏在丈夫的後背上,梁倩菱輕輕地蹭著臉龐。
上次丁禹跟她說起過,陳忠良接了章校長的母親,帶著母女倆去了西疆尕奶·子鎮。
那地方地處雪域高原,是陳忠良當邊防軍時的駐地。
“過完年可能去不了。”
“怎麼了?”
“大雪封山,怕是現在已經進不去了。”
狠狠地吸了口香煙,將煙霧吞進肚子裏,丁禹歎了口氣。
“那就等化凍,化了凍立馬去。女人身子弱,我怕章媽媽她們受不了。”
“嗯,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媳婦兒。”
丁禹把手伸到後麵,在梁倩菱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傻樣,這有什麼好謝的?你現在越來越虛偽了,根本不像老夫老妻。”
女人輕輕地罵了一句,在丈夫的腰上擰了一把。
五六天沒見麵,冷不丁來了這麼一下子,藏在肚子裏的熱火立馬湧了上來。
靠邊停車,丁禹笑嘻嘻地轉過頭來,勾住梁倩菱的小臉兒,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什麼是老夫老妻呀?老夫老妻應該怎麼辦?”
看見丈夫眼裏熾熱的火焰,女人一下子嚇傻了。
她低著頭,四下裏迅速掃了一眼,低低的說:“又發哪門子神經?快走啦,被人看見了不好。”
“嘖嘖嘖,夜貓不拉屎的地方能看到人嗎?不信喊幾聲,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
一邊說,一邊讓梁倩菱下車。
“不要啦,萬一豆豆醒了怎麼辦?”
一句話戳中丁禹的心經。
他心想:這倒是個麻煩事,看來得找個保姆才行。隨時隨地都得帶著她,小東西真煩人。
可是腦子裏一旦有了這種想法,身體上很難控製。
丁禹哭喪著臉,在女人身上揉了幾下說:“那怎麼辦?要不先把她放到草堆裏,我們速戰速決。”
氣得梁倩菱一巴掌扇在他的手背上:“越來越不正經了,不知道跟誰學的。”
雖然罵得凶,但是女人接下來的舉動出賣了她。
就見她像做賊似的往四周看了好幾眼,隨後從摩托車後座上直起身子,勾住丁禹的臉,封住了丈夫的嘴唇。
……
“嗚……”
男人的身子微微發顫,丁禹飛快地停好摩托車,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管了,側過身,抱住女人的麵龐熱切地探索。
……
“哥哥……”
正在難分難舍時,豆豆突然叫了幾聲。
這孩子簡直是個奇葩,七個月了,媽媽爸爸不會喊,倒是先學會了喊哥哥。
丁禹一巴掌拍在女兒的小屁股上,裝出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捏住女兒的小嘴兒說:“睡覺,現在是睡覺時間,不許亂動。”
“傻樣,就知道凶孩子,女兒哪裏得罪你啦?”
梁倩菱紅著臉,粉脖兒亭亭玉立,宛若出水芙蓉的杆子。
她在丁禹手背上接連抽打了好幾下,羞羞地嬌斥道。
煩人精,好好的氣氛被她弄了個無影無蹤。
丁禹發誓,明天就去報名考駕照,到時候買輛小汽車,讓豆豆睡在車廂裏,有事沒事,不要跑出來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