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韋恩傑的目的為何,但是基於其在米蘭事務上的奇特立場,瑪麗雅在沉思半響後,還是決定盡一下待客之道。將已經半幹的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她換上掛在躺椅上的白色睡袍,掩去全身潔白的玉肌,轉身前去拉開已經上鎖的房門。
“韋先生,請問……有什麼急事嗎?”
淡若幽蘭的微笑輕柔的在瑪麗雅的嘴角綻放。瞧著眼前的高大男子,她用碧綠的眼眸探問他漆黑的夜空。雖然有禮,但是拒絕的意味卻十分的明顯。如果韋恩傑深夜的造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那麼她就很可能立即關門,杜絕一切打擾。
冰冷而刻意表示距離的語氣傳入韋恩傑的耳朵,卻沒有激起瑪麗雅想要的效果。他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寒冰麵孔,和他一身黑色的睡袍一樣。陰冷、強硬、深不可測。漆黑如黑寶石一樣的雙瞳靜靜的注視著為自己開門的人,韋恩傑還是保持著他沉默是金的原則。無邊無際的黑色反映出他一如即往的平靜,以及那隱藏極好的一抹夜色中激狂的火焰。
那——是他對他的驚豔!
初次見到身穿睡袍隱隱顯露戒備的瑪麗雅的此刻,韋恩傑所受的震撼與驚訝絕對不比當初第一次看到她時少,甚至那份鼓動更為強烈。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他幾乎很難用所知的詞彙去描述她傾國傾城的容貌與氣質。即使是再一般且隨性的服裝都掩不去她身上那股高貴優雅的獨特氣質。月牙色柔亮的金發側垂落左肩,平添萬種風情;柔軟雪白的睡袍村托出完美白皙的肌膚;腰間率性而係的束帶更是恰到好處的雕塑出了他高挑的身材與纖細的腰;而那逼人的曲線是一個絕對讓所有男人都會為之癡迷!
將目光從他的周身回到那張混合了純真與高貴,神秘與雅致的俊俏臉孔,韋恩傑目光中流露著羨慕與不知明的滿意。他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除了瑪麗雅,恐怕誰也無法為這份飄逸迷人的白色來代言!
“韋先生?”
等不到回答,瑪麗雅隻能再次禮貌的出聲詢問。說實話,她實在是不是喜歡韋恩傑如火焰般灼熱的打量視線,但是待人禮儀令她仍是好修養的掛著淡若無痕的笑容麵對他冰冷無禮的麵孔。
“如果是米蘭方麵的情況需要協商的話,我們可以明天約個時間再詳細的討論。今天我……”
“叮叮叮”……“叮叮叮”……
突兀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驚斷了瑪麗雅未說完的拒絕。
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敲門,後是電話。是存心不想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嗎?遷怒的瞪了一眼比自己略高一點的韋恩傑,瑪麗雅收斂了幾乎不可聞見的淺笑,轉首望向床頭櫃上依然震動個不停的話機。卷翹纖長的腱毛淡漠的半掩,遮蓋住漸漸湧起的不悅。
“先接電話吧。”
微低首凝視仍將自己堵在門口的白色身影,韋恩傑低沉的聲音逸出剛毅的薄唇。充滿磁性的低沉中隱含一份不露痕跡的欣喜。應該感謝這個打電話的人。因為他,他就不必再費神去思索一個可以進入的理由了。
“可……”
曾今與韋恩傑獨處過的經驗依然讓她警戒在新心。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威脅她並不願意輕易的領教!更何況如今又是處在自己的臥室。
“深夜來電,或許是急事。”低沉的平穩中浸潤著本人尚未察覺的溫柔。韋恩傑看似無關的出聲。
“……恩~~~~或許吧~~”
持續不斷的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更顯刺耳,鼓動起瑪麗雅幾許煩躁的情緒。望進韋恩傑裝滿無辜的黑曜石雙目,他側首稍稍思考了一會兒,無言的轉身去接這個不知何故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