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殺手(1 / 2)

熱烈的唇舌順著細膩的頸項、消瘦的肩膀一直向下,直到碰觸到胸前礙事的衣物。不安分的手毫不客氣的探入身下,一使勁,在瑪麗雅的瞪眼中抽離了他身上僅有的睡袍上唯一的束縛。敞開的睡袍自然的隨著布料的重量滑落身軀兩側,毫無保留的將睡袍內完美的曲線盡展人前。

“韋先生!你--”再難以維持以往的從容,瑪麗雅的緑眸閃爍著不安與倉猝。看著壓覆在自己身上的強勢,她困難的抬起雙手推拒。不是玩笑,韋恩傑的行動證明了他是真的要她。可是,她不要,她隻能當他是朋友,絕對不能與他繼續下去。這個想法無關世俗。如果是其他的人或許可以,但是韋恩傑不行。

然而,藥效下的力氣怎能與縱橫黑道的韋恩傑相抗衡。反而被輕易地按於頭頂,甚至被韋恩傑用剛解下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緊緊綁住。之後,他大手扯住他身下的睡袍,使力一拉,瑪麗雅這回是真的全身體都呈現在韋恩傑的視線之下。

臉色轉瞬蒼白,濃濃的羞憤與不堪讓瑪麗雅逃避的閉上了靈動冷豔的雙目。“住手,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對待我,韋先生。”音調依舊低沉動聽,言辭卻冷冽似冰。生疏的拉開距離,或也無情……

“叫我恩傑。用我的母語。”再次糾正讓他聽起來不舒服的稱呼,韋恩傑除去自己身上唯一的障礙,讓彼此坦誠相見。

“何以我不能這麼做?要知道這可是你自己曾經給過的承諾……”語調是從來未有的溫柔,呼出的熱氣輕輕的拂過瑪麗雅細白柔嫩肌膚,傾身向上,他再也按耐不住的咬上那顆誘人的果實。

“唔……”酸麻的刺激直達骨髓,難以自製的揚起頭顱。瑪麗雅直覺的想逃離,卻又被迫的被逼回原地。

“如果……是……以這樣的形勢,那……任何人都行,唯獨你--唯獨你不可以。”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激動的話語伴隨著身體劇烈的掙紮,顯示著他的憤怒與抵抗。

“為什麼就我不可以!”揚起眉,韋恩傑麵色陰沉的盯著身下的容顏,渾身散發著被激怒的暴戾。他要的絕對可以得到,而她,竟然說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能碰她!

“因為……我把你當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別過頭,低低的語調浸透著悲涼。是祈求,卻也是默認。默認自己受萬眾矚目的光環下的寂寞,默認二十幾年來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也默認自己對合作與默契的追求。那種步調一致,音頻同步的心領神會讓他的靈魂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興奮與舒適,她不想失去。

“情欲隻不過是一時的衝動,能夠維持多久?當你厭倦了我的身體,你永遠不會再記起我們合作時的感觸。你的目的達成,瀟灑離去,那我呢?或許你不需要,習慣了獨自一人,不需要什麼朋友,你認為那是弱點。可我需要!你說我自討沒趣也好,說我自作多情也罷,可是我就是這麼不爭氣的將你當成可敬的敵人,甚至是心中認同的朋友。與你的合作讓我如此的快樂,我想要保留這種美好的記憶,你為什麼要毀掉它!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待我!”

越說越激動,最後瑪麗雅幾乎是廝吼著出聲。“如果你真的要懲罰尋氏家族,要讓我委身於你,用自己的自尊來作為你所受的屈辱的代價,那麼你隨便找任何人來都行,無論誰都可以,不要是你,不要……”

忍不住心中湧動著那一股悲怨,瑪麗雅的語調漸漸低沉,到後來竟然微微的浮起幾許哽咽。她的話讓韋恩傑呆愣了幾秒,卸下了原本陰冷的臉色,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嚴肅冷酷,隻是神色複雜的尊重!

目光鎖緊了身下堪稱絕色的容顏,他沒有忽略它纖長濃密的睫毛上微小的淚滴。

“無論誰?”

“是的。”她說出的他就會做。這是屬於尋氏家族的信用。即使這將讓他以後的一生都陷入噩夢。

“那還得征求我的同意!”複雜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而後是無盡的溫柔。輕柔的伸手解開桎梏著瑪麗雅雙手的帶子,韋恩傑擁住瑪麗雅的雙肩,將他抱個滿懷。

“不要把我當朋友,瑪麗雅,我永遠不會把你當做我的朋友!”韋恩傑的人如同他的聲音一樣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今夜的瑪麗雅注定失眠到天明了。

“瑪麗雅小姐,早餐準備好了。您起床了嗎?”

象往常一樣按照瑪麗雅的作息習慣,傑姆彎腰恭敬的站在瑪麗雅的房門前,提醒自己的主人一天作息時間的開始。

“卡嚓……”

回應了傑姆的等待,門把手傳來轉動的聲音,隨後是屬於瑪麗雅特色的白色睡袍。

“幾點了?”

這聲音?不屬於自己瑪麗雅小姐的威嚴聲音讓傑姆警惕的迎視,當發覺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韋恩傑的時候,腦中立刻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