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喝那果汁，雖然也有些疲憊，但還是能夠支撐得住精神的，見他倆都睡過去，幹脆就也靠在車窗上裝睡，一邊兒看著車開的方向，一邊兒留神聽著趙立和於平的對話。
“看看，這三個都睡死過去了沒？”
出乎意料的是，那一開始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趙立，等我們睡著了之後，聲音卻立馬恢複了清晰理智，對於平吩咐道。
於平也不多話，直接爬到後座，啪啪兩耳光狠狠扇在了鬼虎臉上。
鬼虎吧唧吧唧嘴，就當沒這回事。
我一陣無語，就這兩巴掌，看起來挺用力了。但別說是下過藥了，就算沒下藥，對鬼虎來說也就是個撓癢癢的程度。當然，如果鬼虎醒著的話，我很難保證他不會把於平的隔壁卸下來就是了。
“睡得死的很呢！這麼大塊頭，我還以為是個老''江湖，沒想到是個愣頭青。”
於平得意地道。
趙立嗬嗬一聲冷笑，“就這幾個，能是什麼老''江湖？我在燒烤攤就觀察他們很久了，肯定是哪個村兒裏來的土包子。就是不知道，這麼漂亮一姑娘，怎麼會跟著這麼倆傻叉？”
於平腆著臉道，“要不說還是趙哥牛呢？就這姑娘，這臉蛋兒，這身段兒，少說能賣出去這個數！”
他說著，伸出五個指頭來。
趙立卻是嫌棄地道，“就這？你啊，這腦子還是不太行。”
於平道，“這數不少了，再多誰要啊？”
“好好學著吧，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光會個下半''身思考？等著瞧吧，今兒就讓你好好開開眼。”
趙立挺驕傲地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我正納悶他喝這麼多還開車，竟然沒有被查呢，就突然反應過來，我們好像已經開出城外去了。
城市的燈光越來越遠，周邊出現的不過是大片大片的農田，還有零丁的老舊屋舍。最後幹脆就來到了一片荒山。
不過，隨著趙立車一轉向，繞過了山口處的一個拐角，遠處卻有一棟三層樓的小院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院子，居然有著很重的陰氣。在這夜幕之中，顯得陰沉沉的。而周遭的氣溫，隨著我們逐漸靠近了這棟房子，驟然地降下去不少。
這不是尋常山上的那種冷，而是陰氣侵入體內引起的寒冷，冷的人骨頭都僵硬''了一般。
我自然是不受什麼影響的，於平卻不由得打了個擺子，道，“這什麼地方啊，這麼冷嗖嗖的？”
光是看上去，就知道這裏是出過人命案子的。
到了這裏，可見趙立也有幾分緊張，他壓低了聲音道，“待會兒到了地方，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亂說話。”
於平聽他如此鄭重，也認真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聽著那於平的意思，這兩人恐怕平日裏沒少幹拐賣婦女的勾當，我心中已經有些憤怒。卻沒想到，這個趙立仿佛還背著於平，幹了點兒別的。
難怪他印堂泛紅，果然是手上占了鮮血的。
想必屋裏還有人與他接應，我決定暫時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