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覺厲,我還是撓著頭回屋了。
江小樂看起來心情很低迷,但他還是在客廳等著我進來。
我因為怨鬼臨走一句話,整的有點心神不寧的,就直接對他道,“現在你家裏的髒東西和內鬼是清理幹淨了,晚點你領我在家裏轉一圈,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問題,把這風水局給修補修補,怎麼樣?”
江小樂自然不會有異議,隻是道,“先生,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我問,“哪裏不明白?”
江小樂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忙解釋說,“我不是懷疑您的判斷。我是說,剛才鏡子裏的那個人,他和我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有什麼本事我是再清楚不過。我倆因為一些事兒分道揚鑣,這也沒兩年,你說他是咋能破了我家裏的風水的?”
這一下倒問著關鍵了。
我使勁甩甩頭,總覺得心中有一股子不安,讓我不能好好地想事兒,居然連這個也忘了。
江小樂沾了他爺爺的光,那自然是養尊處優,富二代出身,就這麼一貨,他的朋友就算不是一模一樣的情況,基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而以江家的地位和財富,雖然在世俗之間恐怕已經很優越了,但也不至於會擁有一個學風水的發小。
要知道做風水的那些人,都因為妄測天機,逆天改命,一個個低調地要命,輕易不會沾染紅塵,更別說跟江家這樣的豪門沾上關係了。
那江小樂的這個發小,又怎麼成了破他風水的關鍵人物了呢?
不知道是受什麼邪門兒影響,這麼明顯一邏輯漏洞,我居然這會兒才明白。
我一拍腦門,“你先說說,你那發小是什麼情況,你倆又是怎麼鬧掰的?”
“是這樣”,江小樂便講起來,“我那發小是叫曹自鳴,他家裏本來是這淮南市的建築龍頭,要說的話,恐怕在省外也有一定的關係聲望,跟我們家的情況比雖然稍有不足,但也差不多。我倆性子合拍,從小一塊兒玩兒得來,所以就成了好朋友。”
“一直到大概兩年前吧,這事兒才變得不一樣了。先是曹自鳴的老爹,突然死在了自己家裏。這個我後來還特意打聽過,那曹叔叔他還是自殺而死的,你說這麼大家產的,他圖什麼?”
似乎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江小樂許久,他看著我,仿佛期望我給出個答案似的。
可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別人為啥自殺呢?
“你先接著說。”我道。
江小樂也遺憾地搖搖頭,又接著道,“要說那曹家叔叔,他自殺也就自殺了,其實曹自鳴這人是有些兒本事的,家裏那攤子事兒,他很早就在接觸了,臨時接過來,也未必不能好好經營。但奇怪的是,曹叔叔自殺之後,曹自鳴才發現,他家裏賬目上的資金,不動產,股份,包括各種投資產品,竟然早就悄悄地轉到了別人的名下。就連他家裏那套房子,居然也已經不在曹叔叔的戶上了。等於說他家裏這麼大家產,居然愣是一點兒沒給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