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接著又找了點藥膏和紗布給我包紮起來,最後囑咐道,“你這傷口是整塊兒肉切下來的,愈合沒那麼快,隻能暫時止住血,包起來,剩下的要等回去再說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不知道她用的又是什麼神奇且貴得離譜的藥膏,總之這根指頭從剛才那鑽心地疼痛而且還動不了的狀態,一下子恢複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並不是完全不疼,但也能自由活動了。
我試了試結了幾個手印,雖然有點慢,但還算可以接受。
能結印,我才有功夫去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事兒。
謝婉君和伍子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伍子安自不必說,他是靈魂受了反噬,要醒來不容易。而謝婉君恐怕也是著了曹思思的道兒,這會兒還困在幻境之中。
“你剛才一直守在這裏,沒見到別的嗎?”我問楚念凡。
楚念凡道,“我一直在這裏。不過你們昏迷的時間太長了,我還自己到房間裏麵去看了一下,結果裏麵什麼都沒有。”
“你確定什麼都沒有?”我大為意外。
明明那個老鬼和曹自鳴都說曹思思就住在這閣樓裏麵,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難道說……難道說他們倆見到的都是這門上的幻術?真正的曹思思在哪裏,竟然沒人知道?
我越想越覺得有一定道理。
曹自鳴雖然腦子不太清楚,但他一會兒說曹思思活著,一會兒又說她已經死了,這狀態和我方才進入幻術之中,所看見的完全一樣。
在那“鏡中的”世界,曹思思的確是既活著,又死了。
但有件事讓我想不通了,曹自鳴顯然已經進入過幻術的世界,可是他居然毫發無損的出來了?
要知道,就算是我,要不是現實中偶然被這小蟲子咬了一口,又加上我爺爺留下的玉佩,發揮了關鍵作用,恐怕也沒這麼容易脫身。這兩樣條件,缺了任何一樣,我都沒把握能看穿這幻術的關鍵。
曹自鳴他又是怎麼出來的?
如果知道了他是如何醒了過來,或許謝婉君便有希望了。
“唉,沒想到線索還是在曹自鳴身上。”
這倒是我失策了,原本以為曹自鳴精神實在混亂,也問不出有用消息。再加上伍子安不能行動,再帶著他多少有點兒累贅,我們便把他捆在了他平日裏住的那個房間裏,現在還得找他去,順便把鬼虎也得找找……
我不甘心地又一次闖進曹思思的房間,這一次我沒有去看房門上刻著的名字,而是直接一把推開。
果然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一架老鋼琴,一張兒童床,梳妝鏡之類的東西……總之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兒童房。雖然陰氣很重,感覺有點兒陰森森的,但在天眼之中看不出任何異常。
沒辦法,我們隻能回頭去找曹自鳴去。
我背著伍子安,楚念凡背著謝婉君,倆人都騰不出別的手了。得虧楚念凡力氣確實夠大,背著謝婉君還不算特別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