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
張祖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萬幸,她睜開了眼睛。
“爸,你回來啦。”
一句話才五個字,卻讓張菲菲咳嗽了三次。
“別說話別說話。”
“嗯。”
“菲菲,對不起,我沒有帶回來藥。”
“沒關係的爸,您能平安回來,已是我們的天大幸運。”
說完,張菲菲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張祖長歎一聲,把我拉到一邊說,“大師,我謝謝您的好意,可我女兒現在這情況,真的不敢勞累奔波,萬一絨城還沒到,她就,她就…唉,還是算了吧大師,我們留在這裏,等你們帶著人過來,救援我們整個小城。”
“老張,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女兒恢複過來呢?”
“什麼!”
“不要激動,這事兒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但現在我能讓她下床走路,撐到絨城還是沒問題。”
“真的嗎?大師。”
“我沒必要騙你。”
“大師,您真是我張家的大恩人啊,我給你跪下了,我給你磕頭!”
說著,張祖真的雙腿一軟,要給我跪下,我趕忙把他扶了起來,勸道:“玄門中人,自該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既然你們家的事被我遇見了,我沒有不管的道理。好啦,你先去門外守著,待會兒謝隊來,你就給她開門。但是你千萬不要出去,別等女兒好了,爸爸沒了。”
“我明白。”
一路上,我給謝婉君留下了記號,憑她風風火火的個性,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幾分鍾之後就會趕來。
我關上房門,笑著對張菲菲道:“你好啊,我叫李一,是個小道士。你是張菲菲吧?”
張菲菲剛剛在父親的身邊發現過我,可因為身體的不適,她也沒問。
現在父親沒在了,隻剩下了我一個,瞬間讓這小姑娘起了警惕。
“我爸呢?”
“他在外邊,我讓他進來?”
“嗯。”
我出去和張祖說了情況,張祖又對張菲菲囑咐了幾句,無非是大師是個好人,大師是我們張家的救命恩人之類的話。
張菲菲很相信自己的父親,所以也同意了我跟她單獨待在一起。
“你不要緊張,你隻是身子太弱了,碰巧又住在了陰宅,長此以往的積累,讓你越來越虛弱,隻要去一個陽氣充足的地方住幾年,你就會好了。”
我一邊說話和他套近乎,一邊用血畫了個長生符籙。
我本以為張菲菲隻是個普通姑娘,對我說的話,根本聽不懂,可她竟然念道:“血中撲墳,堂中傷人。”
一聽這話,我頓時驚訝的看著她,“姑娘,你懂風水?”
張菲菲沒有回答我,而是說道:“法師,此件事並非您的因果,還請你速速離去。”
“什麼意思?”
“法師,您就別問了,反正我不需要你救,至於我爸,你可以帶他一個人走。”
我越聽越糊塗,根本不知道麵前這小姑娘在講些什麼。
“莫非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