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了?”薄慕琛惱怒:“真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百密終有一疏,我自己查出來,跟你主動承認,那性質可不是一樣。”
他這是認定了她的罪名。
安晴語張了張嘴,想反駁,一抬眸,對上男人沁著寒意的雙眸,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
事到如今,辯解又有什麼用?
她早就明白薄慕琛的脾氣,也早就知道這一出險中求勝的戰局中,她要是贏了那還好,要是輸了,薄慕琛就不會再管她了。
薄慕琛的心已經不在她身上,她注定要失去他,那就不能再失去王潔。
“是我豬油蒙了心。”安晴語垂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潔白的被麵上:“我出道以來,一直都順風順水,從來沒有意識到別人為我行方便是錯誤的,直到昨天被姐姐挑明,而她挑明得太突然,網上都在罵我,我的口碑壞得很快,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步錯步步錯,稀裏糊塗的,就做了很多無可挽回的錯事。”
她哭得聲淚俱下,配合她的一張小白花臉,看起來是非常有迷惑性。㊣ωWW.メ伍2⓪メS.С○м҈
薄慕琛卻隻有冷笑:“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慕薇薇的錯?”
“沒有沒有。”安晴語連忙搖頭,在薄慕琛寒意越來越盛的眼神中,她哭聲慢慢低了下去:“我知道不是她的錯,我就是...就是嫉妒她,嫉妒她能為你生孩子,能得到你獨一份的牽掛。”
她哭得情真意切,情意綿綿,然而,現在的薄慕琛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
以前的他對她就沒多少耐心,有的隻是互相利用罷了,她還拿感情來說事,他隻會更厭煩。
“到頭來,責任全成了我。”深吸一口氣,薄慕琛蹙起的眉頭,遍布寒霜:“如果早知道,這份合作關係能滋生你的貪戀,我早就該處理掉你,而不至於留你到現在。”
他的聲線太冰冷,連一絲感情也無,安晴語便明白,她又走錯路,惹怒這個男人了。
很害怕,但她不得不咬著牙,把一條路走到黑。
“這不是貪戀啊,這是愛啊阿琛,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不明白嗎?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怎麼會願意無名無分的搬到半山別墅,照顧鈺安,明明我不做這些,你也會對我很好,可我偏偏這麼去做了。”
她語氣很激動,像是要把這五年的隱忍全都哭出來。
薄慕琛沒開口,場麵是長久的沉默。
就在安晴語以為,這男人是不是已經聽進去了的時候,他話鋒一轉:“所以,你對鈺安,是否也是雙麵人?否則,他為什麼接受所有人,偏偏排斥你?”
這個問題太出人意料,安晴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阿琛。”
薄慕琛麵色如常,沒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突然有一份資料送到我麵前,告訴我我認識十年的女人是朵帶刺的黑玫瑰,我會反思,會懷疑,這不是正常的嗎?”
他語氣很輕,但氣勢很重,強大凜然的氣勢鋪滿了整個病房,有那麼一瞬間,安晴語都要跪下了。
但她沒有。
薄鈺安是薄慕琛的命根子,她不能擔上欺負薄鈺安的罪名,她要是承認了,那就徹底沒指望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這些年來,我對鈺安確實盡心盡力,從未做過傷害他的事。因為我們倆的合作關係,即使我喜歡你,也從來不敢真把自己放在未來薄太太的位置,連做朋友我都不敢,在外,我是備受喜愛的安影後,但在內,在半山別墅,我隻是個照顧鈺安的高級阿姨罷了,我對鈺安,和對你是一樣的,當成給予我資源的上司來對待,試問,我還吃著你給的資源,我哪裏來的吞天豹子膽,去傷害你的親兒子?”
說這些話時,她有十足的底氣,因為她確實從來沒有對薄鈺安動手,她隻是用他最討厭的殷勤來對待他,故意引起他的反感罷了。
薄慕琛眉心緊鎖,良久,他啞聲。
。您提供大神雲小溪的慕薇薇薄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