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能端,可她明明把能端的飯碗都給端了。
宋抒謹的臉色十分難看:“robin醫生天賦異稟,名聲響亮,這是好事,可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滿,話說滿了又做不到,那就不美了。”
“這就不勞宋教授費心了。”慕薇薇自信篤定的笑:“總之,宋教授隻要知道我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信任我的人,那就夠了。”
宋抒謹不再說話,冷著臉端酒杯去了一邊。
慕薇薇哼了聲,也執了一杯酒,正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會,一轉身,竟看到不遠處的吧台邊,一抹身穿小西裝,一動不動看著她的小小身影。
“薄鈺安?”慕薇薇怔住,好奇的打量著薄鈺安西裝革履的小模樣,很難把眼前這個滿臉嚴肅的小大人,與以前天真可愛的小孩兒聯係起來。
她甚至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混淆,出國太久了,要不然短短兩個月,薄鈺安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呢。
是很驚訝沒錯,慕薇薇到底是大人,也不可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心有芥蒂就說不理就不理。
“好久不見啊,薄鈺安。”她淡笑著打了個招呼。
她嘴巴一咧,薄鈺安緊抿的唇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了開來。
死死的咬緊後槽牙,不讓自己繃得更狠,也不敢讓自己的麵容,有一絲一毫的失態。
兩個月的曆練,這點定力薄鈺安還是有的,可他還是不明白,不明白慕薇薇既然走了,說好了永不回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回來了。
怎麼在他還沒來得及徹底把自己進化,就回來了。
她是嫌他的心傷得還不夠多嗎?
想得太多,薄鈺安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帶了幽怨,帶了連故作冷漠都藏不住的幽怨。
慕薇薇微僵的臉色頓了一下,笑容依舊淺淡:“怎麼這樣看我?不認識我了?”
“好久不見,慕阿姨。”薄鈺安這才打招呼,稱呼已經不是過去親密無間的robin阿姨,而帶了幾分無法言說的疏離。
慕薇薇笑容沉了下去。喵喵尒説
她忽然想起剛回M國那會,甜米很難過的說薄鈺安變了,薄鈺安不理她。
當時她還不知道原因,隻把甜米安撫了一下,如今真正麵對麵,看著小大人眼裏近乎陌生的疏離,她才真正的感同身受,那時的甜米該有多麼的傷心難過。
不太明白,薄鈺安變化為什麼這麼大,是因為她們的離開嗎,還是薄慕琛說了什麼,總之,慕薇薇也不可能熱臉貼冷屁股就是了。
薄鈺安雖然是她疼過的孩子,但又不是她親生的孩子,生命是一段又一段的旅程,有人來也有人走,她總不能為一個敵人的孩子,有多嘔心瀝血。
這麼想著,慕薇薇眼裏的失落都收了回去,慢慢回歸到安靜和煦的淡笑:“那邊還有朋友等我,我先過去了,你玩的開心。”
慕薇薇走了,不再多看一眼,她端著酒杯越過薄鈺安就走了。
擦肩而過時,薄鈺安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快速沉寂,聆聽著那漸行漸遠的高跟鞋敲擊聲,他嘴巴一扁,鼻子就酸了。
他人還矮,就算穿上也不是真正的大人,充其量隻是個小大人罷了,以他的身高角度,沒有人看得到他泛紅的眼睛,他還是覺得丟人,小跑著來到洗手間,將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洗手間的隔間裏麵。
來的時候想好了就待一會,等情緒穩定了再出去,可待著待著,不知怎麼又想起慕薇薇剛剛端著酒杯離開的模樣。
她說她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信任她的人,那都是假的,她明明辜負了他。
薄鈺安想著就覺難受,越不想想越是要想,小小的腦袋撐不住,他嘴巴扁得更厲害,沒撐住的竟哭了出來。
眼淚一經流出,就像打開了一個閘口一樣,越流越凶,他索性不再隱忍,放肆的哭著,宣泄著兩個月以來難言的壓力和委屈。
許久,直到一陣腳步聲,在隔間外麵停下。
緊接著,那薄薄的門板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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