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開門聲並不算大,沒有在這黑夜中造成多大衝擊。
整個icu依舊安靜得很,除了儀器滴答聲,並無其他不合時宜的聲音。
在一片寂靜中,徐騰盡可能的放輕步子,悄然來到icu最裏麵,屬於薄慕琛的床位。
高大強壯的徐騰站在床前,深深的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麵色是蒼白的,身上連接著許多儀器,手背上也連著吊瓶的薄慕琛。
站了好一會,確認薄慕琛確實如調查到的那樣,人事不知,極大可能成為植物人,徐騰深吸一口氣,緩緩拿出事先調配好的藥水。
藥水很少,隻有拇指大小的一瓶,無色無味,但這麼小的劑量,卻足夠毒死一頭牛。
“你也該知足了,能與牛相提並論。”徐騰以極低的語氣,笑了一下,雖在笑,眼裏卻是恨色:“不是我非要對你趕盡殺絕,誰叫你這一生得罪太多人,五年前狠心斷我活路,五年後又跟周少作對,不知死活呢。”
徐騰說完,舉起手中的小藥瓶,與掛鉤上的吊瓶挨在一起,用小藥瓶上自帶的針尖戳破吊瓶的橡膠塞,把藥水打進去。
無色無味的藥水很快就融入到吊瓶裏麵原有的藥水裏麵,徐騰森然一笑,從兜裏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薄慕琛,打算靜心等待藥水生效,然後拍到薄慕琛臨死前猙獰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嘴臉。
可讓他意外的是,足足五分鍾過去,藥水滴答滴答的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滴,薄慕琛還平靜的躺在那裏,並沒有額外的反應。
怎麼回事?足以毒死一頭牛的劑量,五分鍾的時間,早應該生效,並且致命了啊!
徐騰湊近一點,想看清楚薄慕琛的臉色變化,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跟別人一樣,還是說,他本來就瀕死的羸弱身體經受不住,早已經死了。
一隻剛勁有力的大手,忽然徐騰湊近的同時,從暗處伸出來,扣緊了徐騰的脖子。
糟糕!有變!中計了!
徐騰臉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咬破藏在牙根裏麵的黃豆大小的同款藥水。
他可沒有忘記,他的老婆孩子還在周家的手上,而他一個五年前就該死了的無名人士,他的一條賤命換老婆孩子的生命完全是值得的。
然而,徐騰很快就發現他失算了。
“啊!”劇痛襲來,他的下巴很快被卸掉了。
接著是他的手,他的腳,很快,他就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不說自殺了,連動一下都是難事。WwWx520xs.com
“啊啊。”他憤怒的叫著,好氣,氣薄慕琛的狡詐多端,車禍都出到那個程度了,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用自己來身體力行的擺周少一道。
可他已經沒有機會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薄慕琛摘掉臉上的呼吸機,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用著遲緩但是堅定的節奏,從病床上起來。
“你是誰?”
薄慕琛聲音響起的同時,icu裏的燈光忽然全都亮了。
無數與薄慕琛穿著同樣病號服的病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摘呼吸機拔針頭,以包抄的姿態,朝著徐騰緩緩而來。
剛剛還覺得死氣很重的icu,此時寒風凜冽,泰山壓頂。
徐騰臉色完全變了,眼睛瞪大著,嘴唇哆嗦著,卻什麼都不能做。
而在他焦慮到恨不得自爆的時候,離薄慕琛最近的一個病人,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摘下他臉上的口罩。
“喲,還是個毀容的。”男人驚呼,接著淡聲:“看臉恐怕認不出這是誰了,那就抽血驗dna了,左右不過就是從小敵不過總裁,敗在總裁手裏的小羅羅。”
淪落敵手也就罷了,還被羞辱,徐騰幾乎可以預料到,接下來麵對他的將會是什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是很難受的,可笑他沒能發泄到薄慕琛的身上,竟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不願再多想,徐騰絕望閉上了眼睛,想著自己要怎麼樣才能順利死掉。
隻能在心裏暗暗想著,希望周少能說到做到,隻要他甘願赴死,就放他的老婆孩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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