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語被提著衣領扔上車。
身子一著地,她就恐懼的大喊:“這是我的車!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
沒有人回答她,像是聽不到她的喊叫,兩個男人非常默契的一人在後座按著她,一人啟動前麵的方向盤。
車子徐徐發動,往不認識的方向而去。
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見過綁架綁得這麼光明正大的。
安晴語氣極,怒吼:“快停下來!再不停下,就別怪我報警了。”
她說著就要去摸手機,坐在她旁邊的男人也不阻止她,等她把手機找出來了,眼看著電話都要撥出去了,才幽幽的開了口:“你確定,你一個虐待生母的嫌疑犯,報警不是自尋死路?”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淋下,安晴語整個人都是涼的。
片刻的呆滯,她慌亂的辯解起來:“我沒有虐待我媽,我是她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虐待她,這其中有誤會,一定有什麼沒講清楚的誤會。”
不敢承擔這件事曝光出去的後果,她開始求饒起來:“我媽現在在哪裏?她一定是腦子糊塗了,才對你們說了瞎話對不對?請你們盡快帶我去見我媽,我要給她找最好的醫生,讓她得到最好的治療。”
安晴語以為,隻要她有錢,舍得拿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兩個男人肯定會聽她的。
再怎麼說,安蓮蓉也隻是個病人,這些年一直纏綿病榻沒多少錢,她能拿得出多少錢請這兩個男人,而自己能出的,遠遠比安蓮蓉更多。
然而接下來,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除了起初那個問題,兩個男人就再不說話,哪怕支票放在麵前都不動心,安晴語漸漸意識到不對勁。
“你們,不是我母親派來的?”
無人回答。
她眼皮一跳:“你們...是薄慕琛的人?”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棟偏僻的海濱別墅停下。
走下車,鹹濕的海風吹來,撩起了早已被冷汗濕透後背的衣衫,安晴語雙手緊張的握成拳頭,整個人的臉色慘白得像鬼一樣。
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盯著,機械的往別墅裏麵走,她滿臉心虛焦躁,內心也是忐忑不安。
怕,怎麼可能不怕呢?
在猜到兩個男人是薄慕琛的人,,她就應該知道的,她苦苦找尋但一直找不到的大半塊玉佩,應該被她的好母親藏起來帶走,帶給薄慕琛了。
這麼多年,薄慕琛對她根本就沒有多少情份,要不是有玉佩、有救命之恩撐著,根本就不可能容她到現在。
如果被薄慕琛知道,那塊玉佩的主人不是她,而是慕薇薇...
那她還有活路嗎?
她可沒有忘記,這男人手段多得很,對付商場上的那些競爭對手,他可從來都沒留情過呢。
想想都很害怕,安晴語腿是軟的,牙關也哆嗦著,恐懼得很。
萬分後悔,自己沒有像周洋那樣,察覺到不對勁就早早拿錢跑路,要是早點跑掉,玉佩的秘密就算暴露出去,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越想越瘮得慌,安晴語腳步都有點邁不出去了,像是被黏住了。
兩個保鏢可沒有多少耐心。
見她這樣,直接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提起來,拖著往別墅裏麵走。
越過蜿蜒曲折的小花園,她被帶到裏麵的大廳,被扔到地上。
還沒緩過來,熟悉的腳步聲就由遠及近而起。
她一怔,猛地抬頭。
然後,她看到了一張相識了足足十年,原以為熟悉至極,但此刻看著無比陌生的俊美臉龐。
那俊臉上的陰霾太多,像是隨時都要把人淹沒,安晴語匍匐在地上,牙齒打著顫,哆嗦得厲害:“阿...阿琛。”
不想過分領教這個男人的手段,她隻能放軟身段打同情牌,盡可能的讓自己少吃點苦頭。喵喵尒説
然而薄慕琛絲毫沒有與她過多寒暄的意思。
尖銳的鞋尖直接挑起她滿是恐懼的下巴,他冰涼的寒眸,如刀鋒一般,冷冽而無情緒:“怕成這樣,所以,十年前真是你膽大包天,騙走了慕薇薇的玉佩,偷走了屬於她的功勞?”
。您提供大神雲小溪的慕薇薇薄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