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元門沒了,縱橫南荒域多年的王者勢力,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被連根拔起,從上到小,從符南山到尋常門人,全都葬身在了那座巍峨的山嶽之中。
也許以後,還會有新生勢力崛起,取代了渡元門,但渡元門,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曆史。
同時被滅掉的,還有空寂府主的一眾強者,雖然空寂府架子還在,連空寂府主和一眾大造化境強者都死了,空寂府那個架子,還能夠支撐多少日子?被人取代,也隻是時間問題。
相比起渡元門和空寂府,更令世人震驚的,是天都府主麾下強者以及秦家眾強者的死。
渡元門和空寂府隻是南荒域上的王者勢力而已,天都府主與秦家,那卻是稱霸整個天都府的強大勢力,尤其天都府主,更是一府王者,何等的身份。
但依舊,在今天這一戰中,全都被留在了渡元門。
至於琉金穀,這個勢力太過陌生,反而關注的人寥寥無幾。
“陸公子,諸位前輩,多謝!”
阮雲柔屈身下拜,她知道,如果不是陸塵,不是麵前的這些強者,此生,她都不可能報得了仇。
陸塵虛手一扶,托起阮雲柔,說道:“如果不是我那麼自以為是,你父親就不會死,現在也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怪我就是。”
阮雲柔忙道:“陸公子此話,讓我太汗顏了,我心中,隻有感謝。”
陸塵道:“那不知道,接下來,阮姑娘有什麼打算?”
阮雲柔默然片刻,說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南荒域,也從來都不是我的幸福地,我想離開南荒域,離開天都府,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陸公子,諸位前輩,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唯有在餘生的所有日子中,祈禱諸位,永遠安康,步步順利,先行一步,告辭!”
眾多人目送著阮雲柔一步一步離開,長久無聲!
此番對付渡元門,做了這樣一件事情,當然前提是因為陸塵,阮雲柔還沒那麼大的麵子,但在知道阮雲柔的遭遇後,無論牧野,還是妖族老祖,都有一份同情的心理在。
雖然說這份同情心理也與陸塵有關,也不能否認,他們是願意做這件事情的,所以,不管為之而衍生出來的後果,眾強者自也不會太過在意。
“諸位前輩,辛苦了。”陸塵感謝了一聲。
妖族老祖道:“這樣的感謝就沒必要,其實你心中也清楚,大家為何來幫助你,所以以後,隻要你成長的更好,那麼今天我們所做的,就不會後悔。”
無論是誰都有私心,隻是有些人不說,而妖族老祖明確說了出來。
陸塵旋即正容道:“淩前輩,天都府主或許會隱忍下去,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尋常的意義在裏麵,秦裂山未必會隱忍的住,樓主前輩那裏,以及陳前輩與袁前輩處,讓他們一定要做好防範,防備秦裂山發瘋。”
一個劉子艮,固然至尊境,相信天都府主還能有取舍,畢竟連琉金穀的強者都沒能活著離開,這不僅僅隻是膽大倆個字能夠形容的,除非天都府主願意立即舍棄當下這一切,否則,絕不會輕舉妄動。
秦裂山不同,死的是秦觀客,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或許秦裂山會因為秦世宗而繼續隱忍下來,但這份隱忍會非常可怕,稍有不慎,搞不好就會發生令自身後悔萬分的事情來。
倘若秦裂山隱忍不住,要沒有足夠的防備,隨之而來的後果,同樣會非常可怕。
淩放山道:“陸塵小友請放心,早就行動之前,樓主大人已經陳家主與袁門主就有了心理準備,足夠的防範一定有,你不用擔心。”
隻要防範的足夠,就不需要擔心秦裂山狗急跳牆,他隻是一人,難以翻起太多的風浪。
陸塵旋即看向牧野,問道:“老爺子,琉金穀方麵,是否可以確定,他們不會繼續在派遣強者過來?”
如果還會派強者過來,必然玄妙之境,那等強者到來,即使天都府有妖族老祖和牧野坐鎮,也不可能時時防範的住,何況,妖族老祖和牧野的玄妙之境,在這個境界中並不算有多強,尤其妖族老祖,成就此境的時間還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