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解釋,“若隻是共工的問題,自可每天去,但這事涉及到燭九陰,得讓他們交流。”
帝俊很不解,“讓他們交流,燭九陰豈不是會破壞?媧皇為何要為自己增加難度?”
女媧有問必答,“要的就是他破壞,這樣一旦談成了,共工才不會輕易又反悔。”
她想的真是周到,若不給共工與燭九陰商議的機會,即便談好了也會有後顧之憂。
共工的心性向來就不夠堅定,燭九陰又工於心計,後續很可能再次說動共工。
帝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談判之事,果然還是媧皇最為在行,帝俊受教了。”
***
次日,女媧沒有出門。
第三天,女媧帶著帝俊去了趟共工神宮。
共工的態度依舊很不好,油鹽不進,第二次談判失敗。
第五天,女媧帶著祝融去了神宮。
共工的態度比上次更惡劣,他看到祝融就來氣,所以第三次談判也失敗。
可不管共工有多麼不待見祝融,女媧還是帶他見共工,讓他們“親切”交流。
女媧在共工神宮外的客棧一住就是大半個月,這期間她一共跟共工談判了七次。
她每次都隻帶祝融和帝俊中的一個,今天是第八次,她帶上了他們倆一起。
帝俊跟我一樣沒耐性,隻在最初兩次表現出興趣,後來幾次就興趣缺缺。
今天他已不耐煩,“媧皇,半個月了,共工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差,還有希望麼?”
女媧絲毫不受負麵情緒的影響,“他的態度隻是表麵,其實心裏已有了動搖。”
“誒?是嗎?”帝俊像個憨憨似的,撓了撓腦袋,“我怎麼完全沒看出來。”
祝融笑了起來,“近兩次我倒是看出來一些,共工目前應該是搖擺不定。”
有嗎?
我也沒看出來呀。
是因為我和帝俊一樣笨麼?
看來我隻適合談情說愛,玩不來政.治。
女媧給予肯定,“對,隻需給他來一劑猛藥,他便能做出選擇,並且堅定意誌。”
“啊?就我沒看出來?”帝俊聳聳肩,“算了,我也不問怎麼看,那什麼時候給藥?”
說到後麵,帝俊還有些小激動。
其實我也一樣,畢竟大半個月才終於看到了進展。
女媧的語氣卻依舊淡定如斯,“今天。”
這樣的她讓我不禁想起了太一,他也是這麼沉穩的人,當然,辭淵也一樣。
帝俊嘿嘿一笑,“那我豈不是有好戲看了?”
女媧也笑了,“不出意外的話,你不止有好戲看,還能給太一出口氣。”
“這是要開打了啊?”帝俊笑的更歡,“哈哈……我還以為不會走到這一步。”
女媧聲音驀地冷了幾分,“吾怎能讓你白走一趟,太一的賬,你來算再合適不過。”
她的語氣和態度,說明她對太一被暗算之事耿耿於懷,畢竟是在她的神宮出事。
帝俊由衷的道謝,“多謝媧皇。”
女媧蓮步輕移,“走吧,去會會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