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大叫起來,“共工,你別以為你願意和談了我就不能打你,我兄長的賬可還沒算完呢。”
共工反問他,“我隻給了他一擊,你打了我多少下?”
帝俊的賬不這麼算,“可我兄長險些就隕落……”
“那是他沒本事,你若也非要讓我有隕落之危,豈不是給燭九陰解決了個對手?”
聽到這話,別說是帝俊這暴脾氣了,連我都好脾氣的都想要狠狠揍共工一頓。
我的脾氣確實還好,對吧?
我也就護短了些,對自己人雙標了些……
“我兄長才不是沒本事,別忘了他可是以一己之力,鎮壓燭九陰這麼多年。”
帝俊聽不得別人貶低太一,就跟以前我聽不得別人說辭淵一句不好一樣。
共工道:“真正害太一險些隕落的人是燭九陰,你若真想出氣,應該去找他。”
祝融也為他說話,“對,若非他利用孩子逼太一燃魂,太一不會抵擋不住那一擊。”
共工又道:“若非他讓我偷襲,我也不會出手,冤有頭債有主,這仇得找他報。”
帝俊這才放過他,“媧皇,以後無論在哪裏,但凡是對付燭九陰,定要算上我一份。”
他們邊走邊聊,終於來了一處宮殿,共工還給女媧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先進去。
打了這麼久,他們總算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這一次共工主動讓出了主位。
和談的事,共工一點都不著急,先讓人去安排宴席,自己則準備去偏殿療傷。
帝俊是真的想給太一出氣,打起來一點都不客氣,共工前後挨了他不少打。
祝融關切的問共工,“可需要我幫忙?”
共工不僅不領情,連好臉色都不給,“用不著!”
祝融對著他離去的背影,隻能無奈的歎氣,“哎……”
女媧安慰他,“雖然父子和解,任重而道遠,但總比沒機會要好。”
祝融強顏歡笑,“是啊,我其實也該滿足了,至少他給了我這個機會。”
他們在大殿中談論了許久,不過沒談正事,隻是閑聊,不知是不是防著共工。
宴席不久後便送了進來,共工也跟著進來了,才這麼會兒功夫,又能療什麼傷?
帝俊笑嗬嗬,“來了這麼多次,連口水都沒喝上,這下好了,直接吃上山珍海味了。”
共工冷聲道:“我的茶水隻招待友人,可不招待敵人,但是敵是友,由我說了算。”
帝俊愜意的喝了口酒,“你確定想清楚了要和談,不會再被燭九陰的三言兩語策反吧?”
共工也端起酒樽,“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蠢麼?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我還能想不清楚?”
帝俊沒好氣的道:“你付出什麼代價了?”
共工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哪個孫子揍了我一頓,這頓打白挨了麼?”
帝俊口不擇言,竟然還問候了他全族,“你才是孫子,你全族都是孫子。”
共工沒反駁,而是朝他對麵的祝融挑眉,“咳咳……你聽到了吧,他在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