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給女媧安排了休息處,是一座奢華的宮殿。
帝俊也跟著一起,一坐下就問,“媧皇,共工是真的和談了麼?”
女媧笑著問他,“怎麼,你這是擔心他跟燭九陰在演戲給我們看麼?”
帝俊完全沒了此前的玩世不恭,“是有些擔心,總感覺過於順利了一些。”
女媧的語氣卻反而很輕鬆,“的確是很順利,但這結果也在預料之中。”
“為何?”帝俊不解,“媧皇就一點都不懷疑麼?燭九陰可是最擅陰謀算計。”
女媧解釋,“燭九陰確實工於心計,但共工不是,他曾有過野心,如今早已收斂。”
帝俊不相信,“你怎麼知道?你歸位才幾個月,對共工的印象應該還停留在當年吧?”
女媧笑了笑,“吾歸位時間確實不長,但昊天與吾說了很多,他對共工挺了解。”
帝俊徹底鬆了口氣,“原來是昊天大帝跟你說的,那倒是可信,我也放心了。”
女媧道:“我們之所以能這麼順利,關鍵在於共工本身就不是真的想與我們為敵。”
“何以見得?”帝俊歪著腦袋,滿臉疑惑之色,“為何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最顯而易見的一點,他若無心和談,執意要與燭九陰合作,我們不可能來去自如。”
這次女媧在令州呆了大半個月,進出共工神宮八次,每一次都是如入無人之地。
帝俊的語氣有些不屑,“難道他還有本事擒住我們?別說是你,就連我都困不住。”
女媧搖了搖頭,“這能力自是沒有,但給我們找點小麻煩還是沒問題,可他並沒有。”
“有道理,共工神宮不可能沒有法陣之類的,我們進出這麼多次,他肯定能找到機會。”
經過女媧的耐心解釋,帝俊算弄明白,臉上的疑惑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女媧又補了句,“距離太一受傷已經幾月,他有的是機會設置陷阱,布下天羅地網。”
帝俊點頭,“確實,難怪媧皇一直是成竹在胸的樣子,估計也就我一人擔心吧?”
女媧給他留了點麵子,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太一的事,你可能真放下?”
帝俊歎氣,“不能也得能啊,兄長向來以大局為重,我自是不會玷汙了他的名聲。”
女媧欣慰的道:“你能想通就好,比起以前,你成長了很多,至少不需要吾多做勸說。”
帝俊壓低了聲音,“媧皇,現在沒有外人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如何給我兄長補償麼?”
他好奇的表情中還帶著點期盼,難不成還惦記著共工說的那句話,以為女媧會下嫁?
女媧拒絕回答,“不能,吾要先聯係昊天,讓他開啟傳送陣的通道,我們才好去澤州。”
帝俊沒追問,立刻起身,“好吧,這事的確很重要,那你聯係,我就出去走走。”
女媧輕笑一聲,“如此怕見到昊天麼?”
帝俊的臉耷拉下來,“不是怕,是煩,他太嘮叨了。”
女媧語重心長的勸他,“昊天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莫要怪他,也莫嫌棄。”
帝俊展顏一笑,“知道,其實我也隻是嘴上嫌棄,其實他說的我都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