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這結果，驚訝不已，“啊？那你剛才怎麼說昊天阻止不了我們呢？”
太一的臉色略顯陰沉，“因為媧皇會幫我們。”
我越來越聽不懂，“嗯？還能怎麼幫？她不是已經為我們做了夠多麼？”
“若媧皇與沈青鸞隻能有一個，而媧皇卻選擇你，你覺得昊天又會如何做？”
太一此前隻是驚到我，現在卻已然是嚇到我，為女媧若選擇我，不就沒有了她？
“這是要逼他妥協？會不會太殘忍了？最重要的是會影響他與媧皇的交情吧？”
我雖然對昊天有點偏見，可對於他與伏羲女媧的友情，我一直很認可，甚至欽佩。
太一正色道：“會，那是最差的結果，我們先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太一，若真的要犧牲女媧才能成全我們，那我……”
話還沒說完，太一已然明白我的意思，“你想要犧牲自己，放棄我和孩子？”
“我雖然向往愛情，但卻不喜沉迷言情，尤其是為了所謂的愛情置他人於不顧。”
以前在下界偶爾看電視劇，看到那些仙俠片，一言不合就是愛大於天，我還曾吐槽。
如今類似的事照進了我的現實，我又怎會甘願成為當初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太一的眼中泛起痛色，“小鸞……”
我認真的道：“人都是自私的，但不能太自私，否則與燭九陰有什麼區別？”
太一堅定的否認，“不，我們與他不一樣！”
我搖了搖頭，“若是我們為了自己犧牲女媧，那就是一樣，因為我們也有野心。”
太一的悲傷在蔓延，他知我的決心，“小鸞……”
我繼續說：“燭九陰的野心是地位，我們的野心則是愛情，你也別自欺欺人。”
太一眸子晦暗，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大過年的，你非要跟我說這些話麼？”
其實我開始這個話題的時候，也沒想到最後會談到這一步，但後悔已晚。
雖然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但還能及時止損，“好，先不說，等昊天的消息吧。”
“你已經說了，所以我們也許……”太一頓了頓才把話說完，“真走不到最後。”
除夕前夜，整個神界都喜氣洋洋，我卻說出如此沉重的話，影響太一的情緒。
我愧疚又心疼，連忙道歉，“對不起……”
太一起身，“你沒對不起任何人，又何須道歉？”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到我的麵前，祈求道：“淵寶，我們不說了好麼？”
太一伸手將我攬入懷裏，“好，無論以後會如何，現在我至少還有你……”
我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緊緊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淵寶……”
***
那晚之後。
我們再也沒提過這事。
新年終於在一片喜慶祥和中過去。
在這期間，眾神先後給出了昊天那邊的反饋。
情況本該算很好，昊天接受了女媧與伏羲早就想要和離的事實。
然而對於她下嫁太一的事，昊天卻始終不肯鬆口，讓我又不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