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看著後座的兩個人，麵無表情就是最恐怖的表情了。
都已經快到公司樓下了，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
那麼他們現在要去哪裏？
後視鏡裏，餘音閉著眼睛正在小憩，或許隻是不想說話的障眼法。莫予崢低頭刷著平板，處理這公務。
“少爺，我們去哪裏？”言卿硬著頭皮問道，打破了死寂。
“回公司。”
“回家。”
言卿倒吸一口冷氣，意見不一致。
“這樣吧，馬上就到公司了，我先送少爺，然後再送宋小姐回家。”
“不行。”
“嗯好。”
莫予崢和餘音都豎起了耳朵，僵住。
再次產生分歧，言卿自認為自己的規劃很合理，為什麼莫予崢不同意呢？
“你先送她回家。”
沒聽錯吧？
餘音真的是被莫予崢雷到了，難道他是外星人嗎？做總裁的都很講究效率，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去她家白跑一趟。
餘音笑笑，“我覺得這個方案不錯。”
“不好。”
莫予崢再次否定。
“難道你想去我家蹭飯？”餘音隨口一說。
他嘴角上揚，“不可以嗎？”
餘音瞪大眼睛，放慢了語速，“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既然你想吃飯，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無功不受祿。”
“也不是賄賂。”
餘音對言卿說道，“麻煩去你老板最喜歡的餐廳。”
言卿向後看了一眼，“宋小姐，你確定嗎？”
“當然！”
怎麼說她也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她的錢基本上就沒花過，難道還請不起一頓飯？再說了，莫予崢看上去並不愛吃飯。
“少爺，這……”
莫予崢關上電腦，“隨她。”
反正他從來不讓女人請吃飯，去哪裏隻是一個地方。
言卿自己猜測為了莫予崢的麵子怎麼也不能掉檔，於是選擇了附近的一家米其林餐廳。
這是兩個人正式的第一次單獨吃飯，言卿把他們送到樓下就先回公司了。
服務生將菜單遞上。
“兩位，請看一下，如果想好了，隨時可以下單。”
各持一份，餘音打開以後就不斷地在心裏鄙視，這些看起來的確精致，但是價格也很美麗呢，她不是吃不起，隻是覺得有點浪費。
從小在山裏長大，節儉慣了。
“她點。”
莫予崢放下菜單，他對吃也不講究，隻要合口就行。
“我請你吃飯，哪有我點的道理，他點。”
兩個人來回推辭，服務生一直保持著職業的微笑，他看得出來他們並非等閑，對吃應該要求不低。
“那就招牌菜三份，特色主食兩份。”
第一次見有這麼點餐的，餘音心想，“你們這城市人可不能這麼敷衍鄉下人好嗎？”
莫予崢看著窗外，天氣開始轉陰，灰蒙蒙的。
但是他一回頭看到餘音的臉龐，瞬間覺得開闊了不少，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我臉上有金子嗎？”
餘音突然發問，讓莫予崢有點尷尬，但是他繼續看向窗外，故作平靜。
“金子沒有，倒是有點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