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阿遼這個當事人,壓根沒有打算開口解釋的想法。
“別這幅樣子,好像我欺負你似得。”
阿遼說,“我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能有什麼秘密。”
薩樂君緩緩牽動嘴角,“好,你夠狠!”
她扭頭離開,一直到夜色籠罩都未曾和阿遼再碰麵。
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薩樂君都會找一些事情做,讓自己分散注意力。
當她在新種植的藥田忙碌時,苻湛卻在找阿遼的麻煩。
原本已經離開藥田的阿遼,親自確認那七個‘商賈’已經離開抱山村,回去落山複命,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轉身要回家,後背卻突然一沉。
阿遼驟然側身躲避,眼裏的寒意在初冬的夜色下讓人發慌失措。
“原來是你!”
阿遼看見了身後的人,收回了拳頭,“你幹嘛不打招呼就偷襲我?”
苻湛眨了眨眼睛,說道:“你不打招呼就成了娶妻生子的人了,也沒見你問過我的意見!”
阿遼端詳他片刻,笑道:“原來你是因為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然呢?”苻湛也不否認。
“那我倒是好奇,你就是因為什麼生氣。”
阿遼好整以暇的說道:“是因為我娶了‘妻’,還是因為我得了‘子’呢?”
苻湛眉宇間皆是狠厲。
在短暫的沉默之中,阿遼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又開口說道:
“依我看,你對於我有沒有兒子毫不在意,你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我占了景皇後的便宜,對不對?”
“我該誇你聰明嗎?”
苻湛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停頓了片刻,才說,“還該提醒你,覬覦本不屬於你的人,會得到什麼下場?”
阿遼抬起手臂,拍了拍被苻湛堪堪蹭過的後背,“不論你長大多少,我始終年長你幾歲,你還想要教我怎麼做人嗎?沒有我的暗中庇護,怕你們都活不到現在!”
苻湛冷笑,“想要我們死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我們要讓別人順心如意,人活著不就是圖個舒坦嗎?你一個冒牌的山村野夫都幻想著娶妻生子了,更別提我們了。”
阿遼說,“你們本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大涼山,若不是做什麼藥材生意,也不會招來這些人。”
“算了吧!”
苻湛朝著他走了兩步。
“若我們真的如你所願待在這大涼山裏,隻怕還不會窺視到你那點小秘密。你習慣掌控我們的行蹤,習慣俯視他人,可見你本就是個位高權重之輩!”
他越說越氣越冷,手指撚開,將方才從阿遼身上摸去的骨扳指露了出來,“我說的對嗎?”
阿遼挑了挑眉,“看來是我大意了,把東西還給我!”
“有本事自己搶回去!”苻湛倏然躍起,避開了阿遼猝不及防的偷襲。
兩人眨眼之間過了七八招。
“我們為了抓住活下來的機會,拚命的努力,而你呢,處處困著我們,如今看著我們即將掙脫你的束縛,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和我們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