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阿遼?!”二皇子魏毅反問,“他不是應該在中博戰營裏嗎?”
“此事絕無虛假,這位大將軍王在護送薩樂君回京之後,還請旨讓晉帝賜婚。”那人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密信的後半段內容被人給惡意抹去了……”
話音落地時,那暗衛雙手舉起海東青傳回來的密信,示意二皇子魏毅自己看。
魏毅陰沉著一張臉,看了之後,將密信直接攥成一團隨手甩到了鎏金的蟠龍暖爐之中焚之一炬,“你讓京城裏的‘眼睛’按兵不動,最近不要再輕易暴露,免得被人連根拔起!”
二皇子魏毅早在十天前就抵達了博州,在薩樂君爆破大雪掩埋的馬道時,他和魏若蓉就已經知曉了此事。
早在那一刻就開始醞釀著暗殺薩樂君的計劃,可為了不暴露耳目,所以才會下令在人進入京城後動手的,魏若蓉當時建議要麼按兵不動,要麼就在薩樂君離開博州後動手。
魏毅能夠明白魏若蓉是急著和阿遼清算這麼多年的情債,自然不會讓她意氣用事。
可如今他策劃的暗殺被視線撕破了,而且這被強行抹去的密信又是未解之謎,究竟是什麼人明知道密信是傳給他的,既然抓住了把柄為何不斬殺了細作,反而還要放任消息傳回來。
莫非是故意如此,留著那細作耳目的性命,便可以將真假參半的消息傳送到他手中,借此來迷惑他不成?
魏毅越琢磨越覺得此事蹊蹺,恰好此時魏若蓉來了,想必也是收到了消息。
“看二皇子愁眉不展的模樣,我猜你那暗殺計劃應該麼有成功吧?”魏若蓉落座,好整以暇的看著魏毅。
“我們好歹也是拜過天地的夫妻,該叫夫君才是。”魏毅嘴角含笑,緊挨著魏若蓉落座,還將暖手爐遞到她的掌心之中。
魏若蓉也不拒絕,雙手攏著鏤空雕刻著蓮花繞藤的暖手爐,慢吞吞的說道:“夫君的嶽丈大人今日也讓人傳話給我了,夫君可要聽?”
二皇子如今的嶽丈大人是燕帝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魏毅的親叔叔。
“我自然是洗耳恭聽。”
魏若蓉告訴魏毅,燕帝和他的親弟弟推心置腹的聊了一回兒,他如今年紀大了,一心栽培的三皇子越發不爭氣,總是壓著其它的皇子也不是辦法,倒不如都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父皇真的這麼想,我倒是樂見其成的。”魏毅輕笑起來。
“正因為是好消息,所以才急著和夫君分享的。”魏若蓉繼續說道:“眼底如今生了一場病,又有親兄弟勸解,他也是真的想明白了,打算放任皇子們自己去爭去搶,各憑本事。”
魏毅挑眉,“父皇的意思是鹿死誰手各憑本事?論手段和謀略,資質和功勞,我也算是數得上的,還有你和老丈人為我鋪路,這確實是好消息。”
“我們之所以成親是為了什麼,希望夫君別忘記了,我爹貴為親王,卻對其中的引擎一無所知,心甘情願為你遊說,他這麼多年安分守己,燕帝從未和他的兄弟有過嫌隙。”
魏毅點頭,“這份人情我是認的,你且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從未忘記。”
魏若蓉將話頭引到了正題上,“那好,你當初拒絕我的建議,給我承諾會在博州戰局中讓我手刃尉遲家主,此事何時才能兌現!”
“如果你聽我的建議,薩樂君也早就成為劍下鬼了,還能活到現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