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才重新回到話茬兒上,“是啊,那地方死過人,也就你們這些不知情的外來戶才會住。夜裏鬧鬼,萬一被什麼髒東西衝撞了就不好了。”
“老伯,您這麼一說,我怎麼更感興趣了呢!”薩樂君眨了眨眼睛,“別看我是姑娘家,最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膽子大著呢,聽說你們這兒是山戎一族庇護,所以一派祥和。”
鬢角斑白的老人聽到薩樂君提起‘山戎一族’時,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很快又恢複正常,“看來姑娘對我們這兒蠻了解的。”
“那可算不上了解,他們知道的更多。”薩樂君夾起一塊地臘肉,邊吃邊指了指甘劭和邊休,“不過我好奇的是,山戎的當家人不知道那半山腰死人的事兒嗎?怎麼會置之不理!”
“是啊,既然是半月前,莫非是和博州的戰局有關?”苻湛也問,“老伯,我們幾個都是寫話本賺銀子的,勞煩多聊幾句。”
邊休聞言,也趕緊起身,幫鄰桌的老伯將碗筷挪了過來,又問加了兩道熱菜,來了一壺好酒。
“老人家,咱們邊吃邊聊,今兒遇上也是緣分嘛。”苻湛親自給老人家倒酒。
甘劭也幫著夾菜,“我年少的時候和身邊的這位兄弟在落霞山住過小半年的時間,當時山戎一族還沒紮根在博州呢。”
“喲,這位小哥如何稱呼?”老者驚訝的問,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打量起甘劭和邊休來。
薩樂君深知甘劭和山戎一族是有過生意往來的,所以特地給甘劭點了淚痣,又在額角畫了淡粉色的胎記,以假亂真的化妝技術還是頗為自豪的。
至於邊休,輪不到薩樂君出手,邊休自己就用銀針改動了顴骨的形狀,硬生生將臉型都給變了一個檔次。
“老伯瞧見我這額角的胎記沒,像極了八爪魚,老伯叫我小魚就成。”甘劭湊近讓老伯看清楚。
苻湛和薩樂君是懂功夫的,早在落座的時候,就翹簡直和仙風道骨似得老伯,一眼就認定此人功夫不差,否則何必和他浪費唇舌,一探虛實。
其實,從苻湛他們一行人四人進入這家麵館,不止是他們鎖定了目標,易容後的烏桑此時換下了麵館跑堂的裝扮,斜靠在後廚的方桌旁,“方才送過去的熱菜和酒水加的料不會被發現吧?”
“您開什麼玩笑呢,信不過的我?”麵館的廚子衝著烏桑呲牙,“又不是什麼毒藥,無非是點蒙汗藥而已,不會傷筋動骨,更何況孫先生都和他們一個桌子呢,同吃同喝,他們不會發現的。”
事實上,苻湛和薩樂君還真的沒察覺到什麼,畢竟之前吃酸菜麵和炒臘肉的時候,邊休提前確認過食物沒有異樣,可後上的菜倒沒有確認,不過那老者也都吃了,倒也無妨。
等薩樂君和邊休音樂覺察到身體的反應後,原本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吞服解藥的,卻被苻湛阻攔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家是衝我們裏的,我們接招就是。”
於是,當天晚上,苻湛和薩樂君異性是人就出現在了山戎一族的老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