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湛搖頭一笑,“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話,隻是烏桑現在發現也無濟於事了,橫豎我們和甘劭都聯係上了。”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可越是輕飄飄,越是讓烏桑咬牙切齒。
“也是,鎖天關的山腳下就是你們晉國的戰營,豫親王林子豫與降為副將尉遲將軍都作用四方將帥,你們有底氣和我談條件。”烏桑垂眸,將那十二封的書信都丟在了小爐子。
火舌倏地一下卷起書信,頃刻間就付之一炬,隻留下一串銀灰。
“烏桑,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燕國二皇子那邊是不可能成全你的想法,幫你們打通鎖天關,你比我清楚這意味著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苻湛緊挨著薩樂君落座。
“倒是你應該讓人盯緊烏格,她雖然會功夫,但對一些陰謀手段還是知之甚少。”
薩樂君主動說道:“這些日子我找了各種理由讓烏格能夠日日來別苑,除了要從她這裏打探消息之外,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危。”
烏桑冷哼道:“這裏是我的地方,有誰會傷害烏格。”
“你錯了,地方是你的,可這裏的人卻未必都是你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薩樂君看向烏桑,繼續說道:“當初我和苻湛‘苦笑’的解藥還未服用餓那日,不是從二皇子魏毅手中帶回來了兩個女子嗎?”
孫文博點頭,扭頭對烏桑說道:“這兩個女子確實天生沒想,水蛇腰狐狸眼,勾人的緊,不過烏格已經給那兩個女子服了噬心丸,還是苻湛給的呢,應該沒什麼好顧慮的。”
“此言差矣,二皇子魏毅身邊的人,就算沒了功夫和內力,卻依舊又點見不得人的手段,你能保證這莊子裏的仆從麵對女色,各個不動如山?”
薩樂君說:“但凡有一個機會,她們都不會放過。”
“早知如此,就該將人除掉的,烏格本不是什麼善類,這次怎麼婦人之心。”烏桑說完下意識的看向苻湛,“當初就是你勸烏格的,難不成你早就——”
苻湛打斷了烏桑的話,“我勸你還是派人去看看吧,這書房距離內堂不算遠卻也不近,萬事謹慎為好。”
“但凡烏格有什麼意外,絕不會輕饒你們的。”孫文博一改之前的沉穩,居然厲聲嗬斥,急著開門去一探虛實。
孫文博一走,苻湛和薩樂君就交換一個眼神,他們將畫好的地圖以及甘劭那邊傳來的消息都放在了烏桑的麵前。
“你們這是何意?”烏桑細細打量了一下自製的地圖和信件,有些不理解。
“烏桑,你可還記得丁鬆?”苻湛問,“就是當初跟隨孫文博前往互市的獨臂護衛。”
“記得,他不是二皇子魏毅的眼線嗎?”烏桑自然不會忘記丁鬆,“為什麼要提起他?”
苻湛將當初阿遼寫的戰報也遞給了烏桑,“丁鬆為什麼會在互市暴露?當初還傷了我,如果那時他就知曉我的身份是晉國太子的話,殺了我倒是合情合理。”
“當初如果沒記錯的話,和我們談生意的是孫先生,也是他反手將落山新帝的那批軍械給帶走的,他是你爺爺留下來的人,你自然不會懷疑。”薩樂君說,“但如果他和丁鬆一樣呢?”
烏桑覺得薩樂君的推測太過荒謬,“不可能的,孫先生他——”
“有什麼不可能的,和我們偽裝引信傳遞消息是一樣的,丁鬆作為雙麵西站坐,他是如何與二皇子傳遞消息的呢?”薩樂君打斷了烏桑的話,“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