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讓我阿哥過來!求你們了,趕緊退出去,我不希望連累我阿哥!更不想要再欠你們的人情。”烏格顯然聽到了馬蹄聲,也看到了薩樂君滲血的肩膀和裹著布條的右手。
更別提苻湛手臂上的道上深可見骨,烏格明白他們是為了救她才會和孫文博大打出手。
烏格歇斯底裏的懇求著,毫不顧忌一身的狼狽,“這玄鐵皮革網隻有被剛滲出皮膚的血浸透才會停止收縮,我阿哥弱智瞧見我這幅樣子,會拿到放血來救我的……”
話音剛落,苻湛就對薩樂君說道:“你去入歐組織烏桑進來,我下去將燃燒的火焰撲滅,順便想辦法解決玄鐵皮革網的束縛。”
苻湛的語氣不容置疑,薩樂君想要留下來幫忙,但她也明白,這個機會難得,若是等烏桑趕來了,這個辦法同樣也可以就烏格,但他們這份人情就大打折扣了。
之所以那麼賣力的救烏格,就是為了讓烏桑欠他們,以此來得到山戎一族的助力,順利拿下博州。
“要不你去攔烏桑,我留下吧!”
苻湛一言難盡的看向薩樂君,“你留下我不放心,你的肩膀受了傷,不能用力,這一丈深的坑,你跳下去,怎麼上來?”
薩樂君那點內力,三米高的牆都是她無法逾越的極限了,更別提現在肩膀還受了傷,確實應對不了這一丈深的坑,下去就是和烏格作伴。
縱然不太甘心,但薩樂君還是點頭答應了,臨走前將止血的藥粉和化骨水塞給苻湛,“不管你怎麼救烏格,至少顧及點自己的性命。”
止血藥是用來做什麼的,不言而喻,苻湛或許能夠想辦法撲滅坑裏暗道中燃燒的火油,但玄鐵皮革網是需要用新鮮流淌的血浸泡,才會停止收縮的功能。
這玄鐵皮革網刀刃斬不斷,隻有等鮮血浸透大小幾塊皮革之後,再用化骨水滴在玄鐵上,融化的玄鐵不會傷及到烏格,讓她從融化的缺口中爬出來。
苻湛解救的計劃十分清晰,而薩樂君也是料到他會這麼做,所以才會將止血的藥粉和化骨水交給他。
“我等著你救出烏格。”薩樂君用力抱了一下苻湛,頭也不回的拋出了小樹林。
烏格顯然也明白苻湛留下來是為了救她,“你別傻了,你救不了我的,這身上的玄鐵皮革網若是打不開,我還是一個死,何必白費力氣呢!”
“我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淌血,語氣白白流掉,還不如救你。”苻湛一躍而下,他不理會喋喋不休的烏格,心無雜念的用雙腿和受傷的手臂撐在方形的土坑壁壘上。
本就受傷的手臂拉扯到傷口,鮮血瞬間流淌而下,恰好滴落在玄鐵皮革網的皮革連接處,苻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懸空撐在烏格的上方,一雙眼睛越過烏格,盯著她剩下三指深,一指寬的‘U’形軌道,看清楚了那燃燒中的熱油。
“難怪孫文博會紋身而逃,一點也不打算魚死網破,他倒是深謀遠慮準備這個陷阱。”苻湛一邊往燃燒的熱油裏撒上沙土,一邊和烏格閑聊,試圖分散烏格的注意力。
“他比我們都清楚你對烏桑的重要性,所以才用這種鷹隼的招數,打算讓我們這些人一起陪葬。”
苻湛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起伏餓的情緒,仿佛就在聊天氣而已,帶著漠不關心的調調。
他越是這般不在乎,烏格就越是動容。
“苻湛,不管你能不能就我,我都會讓我阿哥幫你們的,魏毅這個狗雜碎太缺德了,居然連孫先生——呸,孫文博都是他麾下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