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薩樂君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苻湛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薩樂君的眸子,“你這是心疼我嗎?那你為什麼要答應烏格跟著我們回京,我煩她,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這幾日就像狗皮膏藥粘著我!”
薩樂君聞言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她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怨氣,“你急著走,是想要擺脫烏格,對不對?難怪你要給烏格郡主的稱好,好吃好喝的打發她,然後眼不見心不煩?”
“不然呢,你打算讓我娶烏格?之前是文卿公主,現在又冒出一個烏格,你就巴不得我趕緊成親對不對?”
薩樂君沉默了下來,她確實是想過讓苻湛娶烏格的,畢竟烏格也說了,隻要能距離苻湛近一點就好。
盡管這樣想有些不對,尤其是薩樂君還是接受過現代愛情觀熏陶的人,更遵從一夫一妻,哪怕感情破裂離婚呢,也好過婚外戀吧。
迎娶烏格遠比迎娶文卿公主更有優勢,而且烏格若是能夠留在後宮的話,就避免給苻湛招惹麻煩,。至少比住在京城的郡主府要好一些,甚至還能夠讓她在枯燥的後宮生活多一份調劑。
這個想法有些太自私,可薩樂君也算是成全烏格的一片癡心了。怎麼看都算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唯一的缺點就是苻湛十分厭惡烏格。
在薩樂君思考這些的時候,她的沉默和分神更是苻湛的無名火蹭蹭往上冒,他怒極反笑,“你怎麼不說話,被我猜中對不對?”
你就那麼想要讓我娶妻嗎?
苻湛的感情隱忍了太久,若是薩樂君像以前那樣聞言軟語解釋幾句,哪怕是找背的話題岔開也好,都比此時的沉默要好一些。
他一肚子的深情和思慕說不出口,此時全部堵在了心裏已經難受到了極點,快要超過他的忍耐極限了。
“你先放手,小心傷口裂開了!”薩樂君擔心苻湛胳膊上縫合的傷口出問題,沒敢用力掙脫。
“我的心都要裂開了,你知不知道!”苻湛的七分怒意已然成了十分,他發泄似得將手臂趴在了牆壁上,因為生氣的緣故,下手也沒了分寸。
“苻湛,生氣歸生氣,你糟踐自己的身子幹嘛!”
薩樂君眼睜睜的看到苻湛的傷口又裂開了,她用右手捂住傷口,左手去拿懷裏揣著的止血藥粉,結果忘記肩膀上的傷,來回拉扯了一下,反倒疼的打顫。
“你……你要氣死我嗎?”薩樂君委屈極了,眼眶瞬間都紅了,聲音一度哽咽起來。
可苻湛也在氣頭上,可看薩樂君拉扯到傷口了,擔心她又會眩暈,索性單手抄著薩樂君的腰身,將人直接抱起來,一腳踹開裏屋的門,將人放在床榻上。
這個過程一氣嗬成,薩樂君想要反抗,可左手疼的麻木,右手卻還是牢牢捂著苻湛受傷的胳膊,腥甜的血跡染紅了掌心和皮膚。
“就算氣死你,你也別想再動一下。”苻湛氣急敗壞。
他的脾氣本就算不上多好,平日裏就寡言少語,帝王氣勢是與生俱來的,此時撤下了床頭的帷帳,將薩樂君捆在床頭,唯恐她又掙紮碰到肩膀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