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苻湛了解薩樂君,所以心中隱約有了點期待。
他下意識的反問,“那你看到這疤痕的時候嚇到了嗎?”
正在檢查傷口結痂情況的薩樂君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怎麼可能被嚇到,你難道忘記了我見過多少猙獰嚇人的疤痕了?我也算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呢!”
“那不就結了。”苻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薩樂君沒意識到他這句話有什麼奇怪的,正專注的給苻湛胳膊上的傷口灑藥粉。
等徹底包紮好傷口之後,薩樂君後知後覺的琢磨出不對勁兒了,她明明是問苻湛洞房花燭夜新娘子介不介意疤痕的事兒,為什麼苻湛反過來問她呢?
沒等薩樂君糾結出個所以然來,隔壁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什麼情況,聽起來怎麼像是再砸東西?”薩樂君回過神來。
苻湛穿好了衣袖,挑眉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不會是烏格和甘劭邊休動手了吧?”薩樂君連手都沒有顧得上洗,指尖還殘留著一些藥粉。
沒等苻湛回答,薩樂君就急匆匆的推開了隔壁的門,裏麵飛出一個半人噶奧的高頸花瓶。
“小心!”苻湛眼疾手快,將薩樂君拉到了懷裏,一個高抬腿將那花瓶騰空踢碎,飛濺的碎瓷片‘叮叮當當’散落在地上。
薩樂君拽著苻湛的前襟,偏過頭往屋裏瞧,也沒在意苻湛搭在她腰間的手。
她劈頭罵道:“隨便碰花瓶是要砸死人的,你們三個人在屋裏幹嘛呢!我剛給苻湛包紮了傷口,幸虧沒傷著。”
苻湛看著懷裏的薩樂君,感覺她跟炸了毛的小獅子似得,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薩樂君這才留意到兩個人過於親昵的隻是,挑著後退了一步,又好死不死踩到了花瓶的碎瓷片,又被苻湛拉了一下手背,才不至於扭傷腳。
“我……我沒事,我一身武藝不至於真的扭傷。”薩樂君結巴的回了一句,往屋裏走去。
苻湛撚了撚指尖殘留的藥粉,輕輕嗅了一下,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
他倒是希望每天都鬧這麼一出,畢竟美人在懷的滋味可遇不可求……
此時,屋裏的邊休知道驚動了薩樂君和苻湛,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就嚇得跟小雞仔似得,縮著腦袋躲在甘劭的身後,戰戰兢兢地說道:“一會兒,你可要幫我說話。”
“愛莫能助。”甘劭沒答應,“你調戲誰不好,非要調戲烏格,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稀裏糊塗被邊休調戲的烏格此時幹瞪眼,她一身的好功夫卻唄邊休的銀針給封了穴道,也怪她大意著了邊休的道,本以為隻是看個手相而已,沒曾想邊休這張破嘴說了一堆廢話。
烏格起初沒想動手,才剛抬手拍碎了一個茶杯,讓邊休的嘴巴放幹淨一點,邊休就順著她的手將那銀針紮了過來……
眨眼功夫,十幾根銀針就紮在了烏格的身上,她是有口難言,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被封住大小\/穴位的烏格,硬生生衝開一個穴道,抬腳踹翻了桌子,這才讓桌子上的花瓶飛了出去。
“嗚嗚嗚!”被銀針戳中啞穴的烏格瞧見薩樂君和苻湛近來,嗚嗚弄弄想要發出聲音來,那眼神又凶又委屈,望向邊休的時候,都恨不得撕碎了他,再剁成渣子喂狗!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給烏格講解回京的路線圖嗎?”薩樂君沒想到會看到雞飛狗跳的一幕,尤其是烏格身上那十幾根銀針格外隱忍觸目,不用問也知道出自邊休之手。
苻湛知道邊休闖了禍,也留意到邊休頻頻望過來的求助目光,念在邊休鬧騰了一處,間接性促成他和薩樂君指尖的親密擁抱,索性幫一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