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嘛,既然陸曉楠不讓他好過,他又為什麼要費這個勁給她圓過去?要死,那就一起死!
坐到陸北梟麵前,還不等陸北梟說話,沈傲岸就率先開口:“關於陸曉楠的一些東西我已經交給我父親了,隻要你能夠放沈家一馬,這份東西就交給你。”
陸北梟聽到這話就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沈傲岸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就被陸北梟一擺手打斷:“沒用的別多說,陸曉楠剛才已經被警察帶走,謀殺未遂。”
“什麼?”沈傲岸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北梟,想要從陸北梟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可是,沒有!陸北梟的神色是那麼的堅定,沒有一絲動搖,更沒有一點閃爍。他坐在那裏,就像是坐在王位上一樣,懶懶的睥著他,甚至不屑動手。
但是,如果陸北梟不同意放過沈家的話,那他交出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充其量減幾年的刑期而已。
就在沈傲岸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陸北梟看到門口,顧星禾的小腦袋一探一探的,似乎想要進來,但又怕鼻子遭罪。
既然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麼他也就不留了。站起來衝顧星禾走去,笑著牽起她的手:“好了夫人,我們走吧。”
沈傲岸這才轉頭看向門口,陸北梟和顧星禾兩人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隻是牽著手離去,臉上那會心的笑,是顧星禾同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心口突然一陣劇烈的抽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強行抽離一樣,空蕩蕩的感覺令人難受。
陸北梟和顧星禾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沈傲岸的肩膀才陡然一垮,呆呆地看著地麵。
看守在邊上催了好幾遍,主要是沈傲岸現在身上太髒了,氣味又重,髒到看守都不願意伸手去拉他的地步。
一連催了好幾遍,等到看守都不耐煩地從腰間抽出膠棍他才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我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嗎?”
看守上下掃了沈傲岸兩眼,嫌棄地嘖了一聲,將他帶到通話區域:“動作快點。”
將電話打到家裏,和自己的母親說了好幾句話,掛了電話之後,仍舊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跟著看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個混混跟他說話,對他動手,他也沒有任何反應,滿腦子都是顧星禾剛才和陸北梟手牽手,笑得周圍的燈光都有些黯淡的樣子。
就像有一把鈍刀在他心裏作亂一樣,疼得他什麼都不在意了!
顧星禾和陸北梟上了車之後,還是一臉想不通的樣子:“沈傲岸怎麼那麼頑強的?難道說他對陸曉楠還真的是真愛,寧願自己蹲一輩子的監獄也要護著她?”
陸北梟笑了一聲,伸手在顧星禾臉上捏了一下:“夫人不要想太多,沈傲岸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他現在不說,等到陸曉楠把他拖下水之後,也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