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每個人都需要為家族,為自己,掌握讓自己保命的手段。”
可是教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藍眼沒有時間再花上十年去教這個已經成年的想當畫家的男人改行。
大長腿其實覺得拜爾德實在不是組裏接班的好人選,便沒怎麼太放在心上。
一個人掌握著整個組的命運,牽扯上萬條人命,必須是合適的人才可以。
這個人不是拜爾德,也可以是近親或者其他什麼人。
首先是要穩住會裏的情緒,不要讓大家產生慌張或者藍眼可能會解散的誤會。
所以眼下拜爾德還是必要的存在。
大長腿歎了口氣,說:“拜爾德這次找你過來,打的什麼主意我也能猜的差不多。”
“你放心,我不會讓柏溫太難為你的。”
太難為?
就是普通的難為自己就不管咯。
“柏溫是誰呀?”
安妮特問。
“是拜爾德的父親,藍眼的現任當家。”
安妮特摸了摸手上雄鷹的羽毛,雄鷹舒服的眯了眯眼。
將雄鷹拿到右肩附近,鷹頭靠近安妮特的耳朵,蹭著她的秀發,似乎好像在說話一樣。
大長腿看著這隻雄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隻鷹,應該是屬於小姐的吧?不然怎會在深夜中突然鑽進車廂裏,而且仿佛知道小姐在那一輛馬車上似的。”
而且沒等雄鷹啄車窗安妮特就打開了窗戶,時間配合的十分好。
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安妮特好像在認真聽雄鷹說話一般,等它蹭完了自己,安妮特摸摸雄鷹的頭:“調皮。在這裏歇會兒吧,別出去了。”
雄鷹從安妮特手上跳到沙發上,翅膀一收,竟是閉上眼休息起來。
安妮特對著大長腿笑笑:“是啊,是我的鷹,出去溜了個彎兒,才回來。等拜爾德醒了要好好的喂它一頓才是。”
安妮特說完,閉上眼開始思考。
大長腿見安妮特不想說話,也沒有追著問。
看著坐在對麵的一人一鷹,心中非常好奇。
隻看了一會兒,目光再次移向窗外。
倏地一下,大長腿冒出一股冷汗。
如果眼前的這個小姐和這隻鷹都是對方的手段,那自己人的安危豈不是早就捏在了對方的手裏?
本來以為隻是個女子,再強悍也不能到哪裏去。
可是如果有了其他手段,或者沒想著活著出去,那。。。。。。
果然行事還是魯莽了。
大長腿開始思考如何巧妙的讓安妮特離開呢?
安妮特閉著眼喃喃道:“放心吧,我要想宰了你們早就動手了。”
大長腿愣了一下,這人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安妮特緩緩睜開眼睛,瞧著大長腿,說:“還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這兩個月她幾乎不和大長腿說話,說了也隻不過極其簡單打個招呼,根本不知道對方叫啥名字。
大長腿盯著安妮特看了看,說:“小姐叫我莫恩就好。”
“哦,莫恩。”
不說姓氏也沒什麼的,省得記著麻煩。
莫恩總是覺得安妮特說的是假名字。
安妮特?布萊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