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埋伏我們也不怕!藍眼的人個個兒都是好漢!有本事就來!”
“就是就是!”
安妮特歎了口氣。
唉,一幫頭腦發熱的笨蛋,這麼熱血的想去送死,枉費莫恩這麼頭疼的想辦法。
不過,自己說話他們不信也是很正常的,畢竟自己還不是他們真正的老大嘛。
安妮特懶得再想,反正自己怎麼說他們也是不信的,從車廂裏摸出來莫恩就扛在了肩膀上。
大長腿果然是大長腿,安妮特明顯覺得莫恩的腳落在了地上,自己扛著和扶著好像沒什麼區別。
哎,這麼長的腿一定不好買衣服,真是個可憐的家夥。
眾人一看莫恩已經暈了過去,全部拿起手裏的武器對準安妮特。
“組長被劫持了!”
“放下組長!”
“敢動就射箭了!”
安妮特瞄了一眼說:“你們想送死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拜爾德,我話可跟你說明白了,要活還是要死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被人拾掇了,哎,我就給你燒點兒紙吧。”
安妮特指了指身前龐大的還拖在地上的肉沙包:“他麵積這麼大,基本上全擋住我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讓你們的組長變成箭靶子啊?”
“你!!!”
“卑鄙的女人!”
安妮特撇撇嘴,切,她才不稀罕什麼卑鄙善良之說,過得自由自在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安妮特扛著莫恩一躍,一下子從空中越過了車隊落下。
所有人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
安妮特回頭說:“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想送死就盡管去吧。不過你們的組長我會送他回家的。都去吧!”
安妮特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山丘之中。
黎明前的黑暗更是漆黑,已是無法尋覓到安妮特的蹤影了。
“組,組長被人劫持了!”
有人驚呼道。
“少當家,咱們現在怎麼辦?”
拜爾德已經傻了。
怎麼辦,他怎麼知道?
他就在街上隨便瞄了一個獵物,怎麼就瞄上了個女高人。
難道他的眼光其實是極準的?
拜爾德越想越覺得安妮特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他的,堅定的說:“老大說的必定都是實話,咱們聽她的,扔下馬車,趕緊上山,分散行動!”
“可是組長怎麼辦?”
“組長有老大陪著還能有什麼危險,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拖他們兩個老人家的後腿!都麻利點兒!速度進山!”
“那前麵的斥候怎麼辦?“
“發信號讓他們回來啊,笨蛋!“
人群在一片噪雜聲中行動開了。
安妮特帶著大長腿走了沒多遠就覺得實在是不方便。
大長腿太長了,她扛在肩上大長腿也總是托到地上。
再這樣下去,大長腿的腳就會被磨沒了。
安妮特皺眉,要不要折一下?
這麼長的腿要怎麼折才好呢?
安妮特放下莫恩摸著下巴研究了一下,忽然來了主意。
安妮特把莫恩掰成上半身和下半身貼在一起的姿勢,然後從莫恩的膝蓋下方扛起來,莫恩的腿就不會著地了。
因為她在身上加持著氣,所以一點都不覺得沉。
以前也扛過野豬,隻是野豬的腿沒這麼長,她沒有經驗。
沒有了拖地的“尾巴”,安妮特的速度快了不少。
帶著莫恩飛快的在山丘中穿梭,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在車隊前方的驛站裏,有兩個人正坐在門廳裏喝著熱茶。
其中一個人穿著軍裝,灰色的短發,皮膚偏白,藍色的眼眸一塵不染,看起來像是個少校。
另外一個人則是深紫色的卷發垂在肩上,眉毛和柳條一樣柔和,狹長的眼眸釋放著冰冷的黑色光芒,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萊維特,按照時間他們應該已經過來了,為什麼咱們的人還沒有發現他們?這附近的山丘也已經布滿了咱們的人,這麼多毒箭齊發,必定是留不下活口的。”
穿軍裝的人隨意的說。
萊維特的眉毛挑了挑,看了看手中的茶杯,目光盯著茶杯升起熱氣,不緊不慢的說:“不是遇到了意外,就是很可能改了線路。等斥候再報來消息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彙報。
“凱恩少校,我們派人去前方查探了一番,發現目標車隊的馬車全部停在了距離這裏一百餘裏的地方,但是人全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