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剛要再邁一步,又一個石子擊中了腦袋。
“哎喲!!!”
莫恩的腦袋立刻起了一個包。
惱怒的回頭,鬆鼠手裏還握著個石子,愣愣的看著他。
大眼瞪小眼,莫恩覺得自己真是傻了,居然和一隻鬆鼠瞪眼,它能懂什麼?
不過它為什麼老砸自己?
是不是想跟自己要吃的?
莫恩不敢再動了,不然這小家夥兒沒準再給自己一下子。
頭這麼珍貴的地方,還是少被砸的好。
莫恩又和鬆鼠對著互瞪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暫時不能離開了。
自己一個成年男人居然被一隻鬆鼠威脅著不能離開,好像有點搞笑?
莫恩坐回原來的地方,鬆鼠也放下手裏的石子,繼續啃地上的鬆果。
莫恩才注意到鬆鼠身邊竟然又不少的鬆果,難道是安妮特給它摘的?
想到安妮特曾經和一隻雄鷹溝通,莫恩便有些懷疑,這隻鬆鼠是不是也被安妮特買通了。
過了一會兒,鬆鼠突然放下鬆子,耳朵動了動,轉身歡喜的向一個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小鬆鼠歡欣的跑到了一個人的懷裏撒嬌討好。
“好啦好啦,瓶瓶,任務完成的不錯。”
安妮特手裏拿著兩個水壺過來了,遞給莫恩一個,說:“渴吧,喝水吧。”
莫恩這才想起來嗓子裏確實渴得不行了。
也是,出來的這麼著急,沒有拿水就匆匆上路,淡水是無論如何都少不了的。
莫恩接過喝了一口說:“你從哪裏找到水的?”
安妮特說:“我在路邊和一個經過的商隊買的。哦對了,那個驛站裏的人還沒有撤哦,看來還在找你。咱們可以趁機趕緊走遠點。”
本來安妮特想的是,和從普萊諾學院一樣,找個商隊跟著混進城裏去,又省勁又方便。
不過都卡什到底和洛蘭國不一樣,當時的情況也不一樣。
他們是真的想要抓或者宰了莫恩,所以搞不好會真的嚴加盤查,可不是那麼好蒙混過關的。
軍人在追殺他,要不要告訴大長腿呢?
還是告訴他吧,心裏有個數比較好。
“驛站裏的人,都是軍人。昨天那些設好陷阱的,也都是軍人。你得罪這些當兵的了?”
安妮特問。
莫恩一驚:“軍人?正規軍還是私軍?”
安妮特想了想說:“應該是正規軍吧,他們穿的軍裝和入境的時候在邊境看到的守城衛兵穿的衣服幾乎一模一樣。”
莫恩的目光深了一些,看來盯上家族的不隻是族裏的人,而是內外勾結了。
藍眼裏已經打入了釘子,泄露了他們的行蹤,趁這個機會再一網打盡。
柏溫失去了唯一的繼承人,家族沒有了族長,一團亂的時候,豈不是正合適趁虛而入?
莫恩思考了片刻便說:“我們能不能加快腳步?恐怕事情發展的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我必須早點回到奧德薩。”
“可是咱們又不能明著走。騎馬是快,可是這麼明顯肯定會被那些當兵的發現啊。”
“我一個人是無所謂,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可是帶著你就不可能再快了。”
“再說你那小弟裏麵肯定出了內奸,一定有人和那些當兵的彙報是我把你帶走了。在大街上看到一男一女肯定會特別查問的,快不了啊。”
莫恩咬牙說:“我也明白,可是時間拖久了可能家族裏會有無法挽回的變化。他們的目的也很有可能是趁我不在的時間做手腳。”
“即使要不了我的命,也能實現相同的目的。我也明白慢慢走回去最安全,可是眼下真是等不了那麼久。”
安妮特點點頭:“可是你被剁成肉醬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兄弟,你太著急了。”
“我-------”
莫恩也頭疼,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莫恩看到安妮特肩膀上的瓶瓶忽然有了個主意:“我記得你不是有一隻鷹嗎,能不能讓它去給我家族送封信?我讓家族派人過來接咱們。”
安妮特說:“一,就算我的鷹可以給你送,可是它根本不認識路,送錯的幾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不要懷疑哦,這家夥有前科的,我絕對相信。”
“二,就算認識路,也不認識人。萬一送錯了人,你的信被人當成柴火燒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的鷹還有被抓起來烤肉的危險呢。”
“三,天知道你家裏有沒有別的對方同夥在,萬一送到了你的對頭那裏,豈不是暴露了咱們的位置,更不好辦了。”
莫恩的頭更疼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看著莫恩為難的樣子,安妮特皺著眉毛想了想,有什麼能一舉兩得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