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卡什,奧德薩。
萊維特正坐在丁香小巷的某個別墅裏,閉著眼睛品嚐著手中逸著香氣的咖啡。
緩緩喝了幾口,萊維特睜開眼睛稱讚道:“你親手研磨的咖啡好像也染上了你的香氣,好聞的很呢。”
萊維特對麵的沙發上靜靜的坐著艾瑟爾,她身後是多明尼卡。
多明尼卡眼中是滿滿的不屑和鄙視,但是沒說話。
艾瑟爾則對萊維特說:“剛才我說的提議,不知您考慮的如何了?”
萊維特放下茶杯,淡淡的微笑道:“您?艾瑟爾,你我之間似乎不需要用這個稱呼不是麼。”
多明尼卡忍不住了,說:“到底答不答應給個準話,磨磨蹭蹭的像男人嗎!”
萊維特則用譏諷的目光看著多明尼卡說:“你的主人都還沒說話,做狗的亂叫喚什麼?”
“你!!!”
多明尼卡怒吼道。
吼著多明尼卡就要燒死萊維特,被艾瑟爾厲聲製止。
“多明尼卡,我不是說了要聽我的,為何插嘴!”
多明尼卡指著萊維特大聲說:“艾瑟爾,你屈尊降貴來求他,他居然蹬鼻子上臉敢跟你擺譜,還讓你親手給他做咖啡,他以為他是誰啊!”
萊維特眉毛輕輕一挑:“哦?屈尊降貴?不知二位貴在哪裏,可否指點在下一二。”
多明尼卡冷冷喝道:“我們尊貴在哪裏你自己清楚,要不然以前還和隻哈巴狗一樣的撲上來幫我們找那東西。”
“哼,凡人就是凡人,終究不是可以和我們相比的!”
萊維特淡淡的道:“那你覺得,你們的命,現在是握在誰的手裏?”
多明尼卡冷冷道:“我隻知道,你的命現在握在我的手裏!”
萊維特輕輕的搖了搖頭,帶著玩味的打量笑道:“哎,井底之蛙,到了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可悲,可悲,五百年前的那場清剿依然沒有讓你們看清,可憐。”
多明尼卡冷道:“那是因為你們害怕我們才會有那個悲劇發生的!”
萊維特繼續微笑:“那你告訴我,這場悲劇,最後是誰悲劇了呢?”
多明尼卡一滯,萊維特繼續淡淡的說道:“你們自認為高人一等,血脈超然,可是事實呢?”
“你們自認為驕傲的血脈根本就不遺傳,你們有異能,可是你們的父母兄弟不一定有,你的子孫不一定有,也許,你們家族隻會出現你一個特例。”
“這個特例帶給你們的是什麼呢?金錢?地位?權勢?還是受萬人敬仰?”
“不,你們什麼都沒有,你們甚至連公開自己的身份都不敢,一旦你們說出去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馬上就會被你最親近的人送上絞刑架。”
“因為你們的不一樣,會被所有人認為是異類,在他們眼中,你們連人都不是,頂多也就是個畸形兒罷了。”
“不同的是,畸形兒不會被眾人當異類看,但是你們會,當你們說出自己自豪的身份,帶來的隻會是眾叛親離。”
“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還有很多異能者明明已經被你們找到,卻一直躲著你們不願意入教?”
“他們才是真的懂,一旦和你們在一起,他們擁有的一切,頃刻就會失去,你們的這條船,他們並不願意上。”
多明尼卡叫道:“那是因為他們目光短淺,隻知道在這芝麻大的牢籠裏縮著!”
萊維特不回答,隻是微笑抬手示意艾瑟爾給他的杯子倒上咖啡。
艾瑟爾默默的拿起咖啡壺,給萊維特的杯子加滿咖啡。
多明尼卡急道:“艾瑟爾,你!!!”
萊維特緩緩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繼續道:“看,你的主人看的比你清,也不枉我對她有興趣那麼久。”
艾瑟爾默默的不說話,多明尼卡氣的手裏舉起一團火焰就要燒了萊維特。
艾瑟爾站起來抓著多明尼卡的手阻止:“多明尼卡你住手!”
多明尼卡氣的渾身發抖:“艾瑟爾你,咱們根本不需要這麼低三下四,你現在已經成了聖女,你到底在委屈什麼啊!”
萊維特淡淡的微笑:“你覺得異能者很厲害,可是五百年前你們異神教人數那麼眾多,為何最後還是落了個幾乎滅教的下場呢?”
“那是因為,你們的弱點太明顯了。你們的異能會隨著殺人的增多而慢慢消失,這就是致命的弱點。”
“覺得自己有個與眾不同的能力便覺得自己可以淩駕於我們這些凡人之上了?”
“錯了錯了,一隻不能咬人的狗,再凶悍人們也不會害怕。”
“你第一次殺人,也許會有人害怕,但是會帶來更多的人合力宰殺這隻咬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