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佟心收拾著東西,其他同事應該都知道了這件事,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異樣,耳邊隱隱的傳來了議論聲。
“就是胡老師班上那個最調皮的小朋友爸爸,我就說嘛,那麼調皮的孩子誰會喜歡,她還天天帶著,原來是在打人家爸爸的主意。”
“哎,真看不出來啊,她還是這樣的人。”
“有什麼看不出來的,那天我還看到她打她媽了呢?”
“是嗎?哎,這可真是……”
身邊的議論聲不絕於耳,佟心覺得刺耳極了。
這兩年她對同時都是真誠以待,可是,今天,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天真。
平時噓寒問暖的同事在這一刻全都變了一副嘴臉,不屑,落井下石。
聽到那些議論聲越來越大,而且說的愈發的不堪入耳,她將手上的箱子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
看到她這樣,那些人也不敢議論了,紛紛低頭走了。
她也沒有多做什麼,抱著箱子離開了。
走到門口,夏日的太陽明晃晃的曬在她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溫度。
工作沒有了,以後,她該怎麼辦?
祁薄言並不知道佟心這邊的事情,第二天他就出差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周六晚上。
一下飛機,他就接到了閆澤旭的電話,說他和樓蕭在酒吧喝酒,隻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讓他也過去。
一到卡座,閆澤旭一杯酒就遞了過來:
“來,先潤潤喉。”
祁薄言也沒有拒絕,接過一口喝了。
見他這樣的幹淨利落,一旁的樓蕭挑眉問道:
“心情不好?”
祁薄言沒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心情不好,但是這兩天也確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了。
閆澤旭沒有感覺出來祁薄言心情好不好,想到上次半夜接到的電話,他玩味的笑了笑:
“你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什麼意思?真有看上眼的了?”
閆澤旭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祁薄言眼下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
樓蕭也聽閆澤旭提過這個事情,眼見祁薄言沒有反駁,他眼鏡後的桃花眼一眯:“是你結婚的那個?”
“噗。”
閆澤旭正在喝酒,聽到自己好友的話,一口酒都噴了出來,咋咋呼呼的嚷著:“不會吧。”
他想要找自己好友求證,卻見祁薄言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嗬,還真是。
樓蕭的眼裏閃過一抹玩味。
要知道自從六年前被那個瘋女人算計過一次之後,祁薄言這幾年對女人全都是敬謝不敏,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秘書都是清一水的男的,這也是為什麼圈裏人都在說他是GAY了。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看上了,不過至少這人在他心裏肯定是有點不同的,不然也不會提到就變了臉色。
“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樓蕭隨口提了一句。
“不用。”
祁薄言說著頓了一下:“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下周還要去辦離婚手續。”
閆澤旭和樓蕭聞言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道疑惑。
這又是折騰什麼?不是協議結婚的嗎?
閆澤旭正想要問一下情況,卻見祁薄言臉色忽然一變直接站起身往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