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心已經沒有了意識,但是夏和澤的動作卻讓她舒緩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揚起了頭去尋找對方的唇。

看著已然迷離的她,夏和澤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正要去追尋他深藏在心裏許久的紅唇時,卻聽佟心的口中緩緩的溢了一道聲音出來:“薄言,我要。”

夏和澤猛然一頓,他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看著身下有些衣衫不整的佟心。

她的臉坨紅,眼睛微微的眯著,一頭烏黑的頭發灑落在床上,顯得如此的嫵媚。

一切都是他想象中的模樣,這幾年,他有不少次都做過這樣的夢,夢到她在自己的身上婉轉鶯啼。

可是,到底還是有不一樣的,他夢裏的她喊得是:“學長,阿澤,老公。”

他夢到過她喊他各種各樣的稱呼,但是卻沒有一個是‘薄言’,這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夏和澤清醒了一些,身上的熱血也跟著冷切了。

他有些不甘的看著身下的女人,他要放棄嗎?

而此時,祁薄言已經到了酒店,樓蕭比他離的近一些,剛到一步。

“一個男人帶著她上了房間。”

樓蕭有些擔心的看了祁薄言一眼。

監控是他親自找人調出來的,自然可以知道佟心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眼下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難免……

看著自己好友那張冰冷的側臉,他朝自己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讓人將這裏疏散,免得等會兒發生流血事件將事情鬧大。

樓蕭跟著祁薄言上了樓,眼看就要到那間客房的時候,他拉了祁薄言一下:“控製一下。”

祁薄言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腳踹開了大門。

樓蕭等在外麵,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祁薄言發泄的差不多就去將人攔住,總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片刻的功夫,一個人就從裏麵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樓蕭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那人注意到他,衝他點了點頭:“我讓人給醫院打了電話,他們應該快來人了。”

聽到這話,樓蕭便知道他所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上前拍了拍夏和澤的肩膀:“你撿回了一條命。”

夏和澤聞言苦笑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眼裏有著濃濃的失望。

剛才,祁薄言一腳踢開門,一臉殺意的看著他。

然後他便將祁薄言帶到了浴室裏,佟心被冷水泡著早已經清醒了很多。

可是,看到祁薄言的一刹那,她的眼睛就紅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祁薄言伸出了手,祈求安慰。

要知道,當時,他將佟心放進浴缸,她恢複神智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要他出去。

看來,他已經不需要問什麼了,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此時,房間裏,佟心已經被祁薄言從冷水裏抱了出來。

現在已經是十月了,雖然算不上冷,但是泡在冷水裏這麼久,佟心還是凍的渾身直打哆嗦。

祁薄言將她身上擦幹,然後將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被自己喜歡的人抱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渴望又再一次的複蘇,佟心無意識的低喃著:“祁薄言,祁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