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澤旭和樓蕭都嚇了一跳,他們好久都沒有看到祁薄言這樣的動怒了,最關鍵的是他這種怒火還並不曾發泄出來,這才是最讓人心驚的。
便是一貫嬉皮笑臉的閆澤旭都收斂了調笑的麵孔,正色的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和嫂子吵架了?”
他話音一落,隻覺得包間裏的空氣愈發的冷了幾分。
“有什麼事好好說,你這樣又有什麼用?”
樓蕭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這樣子卻也知道應該是兩個人鬧了不愉快。
祁薄言本就不是喜歡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的人,而且這次的事情更是無法啟齒。
他要怎麼告訴他的好友,佟心根本就從心底排斥著他,不讓他碰?
“是不是因為那天被下藥的事情?”
樓蕭猜測著。
不過,他卻有些不明白,那天雖然驚險,但是卻不是沒有出什麼事情嗎?
祁薄言不說話,閆澤旭和樓蕭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兩人又有些擔心,隻能陪著。
過了一會兒,他們才聽到祁薄言說道:“她心裏有人。”
如果換在平時,聽到祁薄言說出這話,閆澤旭肯定要大笑,誰能想到一貫眼高於頂的祁薄言會有今天呢?
但是,此時,他卻有些笑不出來,因為祁薄言的身上流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和彷徨,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是因為這個?”
樓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將眼鏡取下來慢條斯理的擦著,他一邊擦著一邊開口道:“不就是心裏有人嗎?那又怎麼樣?”
“怎麼,連搶人的勇氣都沒有?薄爺,這話說出去怕是要惹人笑話了。”
閆澤旭聞言精神一震:“對啊,這有什麼?誰還沒有個過去,她還記著過去,你讓她忘掉吧不就好了?”
“你現在可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都住在一起了,還愁拿不下來嗎?”
祁薄言沒有說話,可是卻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其實道理他都懂,隻是他在和自己較真,走入了一個死胡同,。
現在,聽到他們的話,他才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管她以前喜歡什麼類型,喜歡誰,又給誰生過孩子,以後她的生命裏隻能有他,也隻能為他生孩子,這樣不就好了。
“早說了,你的性子要改一改。”
樓蕭開口道。
他們幾個的性子都差不多,都是家裏嬌慣出來的,一個比一個霸道,祁薄言尤甚,這樣會給另一半很大的壓力。
“我教你追人吧,保證你手到擒來。”
閆澤旭興致勃勃的說道。
祁薄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用。”
“哎,你那是什麼眼神,薄爺?”
祁薄言難得理會他,徑直拿著外套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
樓蕭知道他已經想通了,也不再多說,拿起車鑰匙三人一起離開。
走到外麵的大堂,卻見一群人圍在了一起,酒吧裏時常都會打鬥搶人的現象,他們也沒有在意,而這時,祁薄言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忽然朝那邊走去。
“他這又是做什麼?”
閆澤旭震驚的看著祁薄言:“又要英雄救美?”
“他不是有佟心了嗎?”
在他叭叭叭的時間,樓蕭已經皺眉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