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情願那叫歡愛,一意孤行那便是一場災難了。

本來在祁薄言的溫柔以待之下,佟心都要忘記自己對這種事情的恐懼了。

可是,今天的祁薄言卻讓她再一次的嚐到了恐懼的滋味。

她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掙紮著,可是後來卻沒有反應了。

祁薄言察覺到佟心的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在渾身顫抖了。

看著眼色蒼白,瞳孔裏沒有一點焦距的佟心的時候,祁薄言終於找回了一絲的理智。

他連忙抽身而出,不停的喊著佟心的名字。

“佟心,看著我,我是祁薄言。”

可是佟心卻沒有什麼反應。

祁薄言這輩子都沒害怕過,哪怕是他年少輕狂在外麵胡鬧差點被人砍死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過。

看到佟心這個樣子的時候,他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一個耳光。

他明知道她花了多長的時間才不害怕這種事情。

現在,他在做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佟心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祁薄言想要抱她去清洗一下,才剛剛碰到她,佟心就立即顫抖了起來,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祁薄言伸出的手僵在了那裏,他小心翼翼道:“別怕,我不碰你了,我就是抱你去洗漱,這樣你會舒服一些。”

“不用,我自己去。”

佟心沒有看祁薄言,自己站了起來,顫抖著往浴室走去。

看著她顫抖著的背影,祁薄言一拳砸在了牆上。

他到底在做什麼?

浴室裏,佟心將水開到了最大,當有些發燙的水衝刷著身體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她看到了祁薄言眼中的悔恨和害怕,她剛剛不是要故意那樣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她現在是真的怕祁薄言。

明明昨天晚上兩人都還蜜裏調油,為什麼今天就會變成這樣呢?

他怎麼能那麼說自己呢?

想到之前祁薄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佟心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等佟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祁薄言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祁薄言。

祁薄言又在酗酒了,對於他的這個行為,樓蕭和閆澤旭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了。

“你準備又要以胃出血博取同情?”

這話成功的讓祁薄言收回了手。

他煩躁的掏出煙盒,才發現煙都被他抽完了。

“薄爺,您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啊?”

閆澤旭不解的看著祁薄言。

不是前兩天還在撒狗糧嗎?

雖然說有些不厚道,但是他現在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誰讓他之前那麼不是人呢?

這就叫秀恩愛死的快。

祁薄言沒有回答閆澤旭的話,他隻是一個勁兒的撥著手中的打火機。

半響之後,他才問道:“如果想要賠禮道歉,該怎麼辦?”

樓蕭和閆澤旭聞言兩人都是一副‘我沒有聽錯吧’的表情,開什麼玩笑,祁薄言這個生下來就霸道的沒有邊的人居然要和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