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和閆澤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想好了?”
“這麼好的機會說不定可以捉住秦源那孫子的把柄。”
祁薄言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摁死秦源的機會還有的是,但是佟心的外婆隻有一個,不論老人現在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想去傷害。
他本來都已經有些對不起佟心了。
知道祁薄言的脾氣,閆澤旭也不再多勸說,攤攤手說道:“你高興就好。”
說實話,他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
幾乎是在佟心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想過要將計就計,所以才找了祁薄言商量。
閆澤旭的速度很快,說辦就辦。
於是,第二天,外婆就在醫院看了一出大戲。
大戲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老頭不相信自己的親人卻偏偏去信一個外人。
外婆作為旁觀者,將那個老頭罵的狗血淋頭。
“你怎麼想的?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兒不相信,你去相信一個外人。”
“人家說能賺錢你就去,讓你吃屎你去不去?”
人便是這樣,看待別人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清醒,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卻迷糊的很。
醫院的鬧劇完了,外婆都還憤憤不平,而護工則趁機又在外婆的麵前說了很多這種事情,都是老年人不相信自年輕人的話,最後被騙錢的。
也許是聽得多了,外婆到最後有些若有所思。
尤其是晚上她接到秦源電話的時候,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你做的挺不錯的,我就說了你之前就是不太狠,隻要你對自己狠一點,你孫女兒肯定會妥協的。”
外婆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
前兩天的自殺是她一手導演的沒有錯,先是給佟心打電話吵鬧,然後便在窗戶那裏看著,等到看到佟心出現,便割了手腕。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到底是年紀大了,她也是真的吃了不少的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聽多了這種事情,她覺得秦源在一邊說風涼話。
尤其是在秦源說道:“以後等你住到他們家,你隨便在家裏放點東西,就能為你女兒報仇了。”
以前,外婆根本就沒有想過到底放什麼,可是,這一次,她卻覺得有些不對。
放什麼東西會能讓祁薄言遭到懲罰?
最重要的是,祁薄言都出事了,佟心會沒事?
“你想讓我放什麼?”
“這你就不管了,到時候交給你,你藏在書房就行了。”
電話那邊的秦源冷冷的說道。
“你想利用我做什麼?”
“你不是真心想要幫我報仇的,你隻是想要對付祁薄言。”
外婆忽然說道。
電話那頭的秦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這老婆子一下就清醒了一般。
“有什麼區別嗎?我們兩個人的目標一致就行了。”
“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我不會和你一起。”
說到底,還是外婆現在信不過秦源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和那些被騙的老人很像,而秦源就是那個騙子,滿口的謊話。
“你一直說我女兒出事和祁薄言有關,那你拿出證據來。”
“你要是沒有證據,我不會再相信你。”
說完,外婆便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