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欣震驚的看著母親,從小到大,母親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更沒有和她說過這麼重的話。
她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她母親的口中說出來的。
半響後,她忽然冷笑了一下,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了?”
“我爸心裏的人也不是你,你還不是上趕著要找他?”
“你?!”
祁蘭心沒有想到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隻覺得腦袋一沉,整個人往地上一栽,直接暈倒了過去。
陳旭剛到畫室沒有多久就接到了女兒哭哭啼啼的電話,他連忙趕到了醫院,就看到劍拔弩張的兩母女。
“你們這是怎麼了?”
“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
祁蘭心冷冷的說道。
陳芷欣恨恨的看了母親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旭反應過來追過去卻已經找不到女兒了。
他壓住心中的怒意回了病房:“你到底在鬧什麼?你就不能安寧一些嗎?”
祁蘭心看著他,眸中冰冷一片:“陳旭,你讓我在女兒的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旭覺得有些頭痛。
之前好好的不好嗎?
為什麼才安寧幾天就要鬧得不安寧。
“你也滾。”
祁蘭心開口道。
“你真的不可理喻。”
陳旭憤怒的離開了。
祁蘭心的麵色十分的難看,她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佟心,都是那個賤人。
因為生氣,她並不知道病房的外麵,有人將一切都聽在耳朵裏。
“倒是有趣。”
秦源笑了起來。
他還在愁怎麼抓住祁家的把柄,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將把柄送到他麵前了。
之前,祁蘭心醒了之後又和陳芷欣扯了一下夏和澤的事情,秦源來的比陳旭早一些,所以聽了一個清楚。
看著病房裏的祁蘭心,他笑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兩母女鬧矛盾的事情並沒有鬧到祁家那邊,所以祁家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
佟心抽空將最後的一副畫送到了陳旭那裏,想讓他給個建議選兩副最好的,結果她到了竟然看到陳旭在畫室裏喝酒。
“姐夫,您這是?”
佟心有些意外。
陳旭給人的感覺很儒雅,平時說話也都是很溫和的,過年那些都會滴酒不沾,今天竟然在畫室喝酒,著實讓人驚訝。
“隨便喝點。”
陳旭笑了一下,並沒有給佟心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來,我給你看畫吧。”
陳旭將那些煩惱拋到腦後,仔細的看了一下佟心送來的幾幅畫,越看他越是欣喜。
“你真的很有天賦。”
陳旭抬頭說道:“你的畫裏充滿了靈氣,特別是這副。”
他指著那副叫‘花開’的畫說道:“這幅畫一看便會讓人想起戀愛時那種甜蜜的怦然心動的滋味。”
佟心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
畫這幅畫的時候,她想到的確實是祁薄言。
“挺不錯的。”
陳旭誇讚了一下,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後,他再也畫不出這樣的畫來了。
認識他的人說他換了一種風格,其實不是那樣,隻是因為心境變了,他再也畫不出這樣讓人覺得愉快的畫了,他的畫變得很壓抑,仿佛被人禁錮在牢中。
簡單的來說,便是他隻有技巧,再沒有靈氣了。
“我想買你的這幅畫。”
陳旭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