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到醫院的時候,陳芷欣正站在病房外麵,眼圈通紅,一看就是哭過的。
看到祁薄言來,她好像一下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忙上去怯怯的拉著祁薄言的衣服:“小舅舅。”
除了佟心和女兒以外,祁薄言受不了和其他女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他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陳芷欣的手,這才問道:
“你媽又怎麼了?”
陳芷欣也沒有在意祁薄言的動作,她正要說話,就聽到病房裏傳來了聲音,正是祁蘭心在說話。
“到了現在你還執意要和我離婚?”
“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那個人人稱道的畫壇大家嗎?”
“你手都沒有了,你就是一個廢人了,你該感謝我在這個時候還對你不離不棄。”
聽到這裏,祁薄言皺了皺眉,搶在陳芷欣之前推開了門。
看到祁薄言,祁蘭心的眸子微微的縮了縮,然後移開了目光。
現在,每次看到曾經最疼愛的這個弟弟,祁蘭心不會想到其他,隻會想到那天他凶神惡煞的樣子。
“姐夫。”
祁薄言看了陳旭一眼,隻見他神色有些哀戚。
這些天,陳旭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說著想通了,但是心底裏卻一直都在介懷自己的手的事情。
眼下被祁蘭心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他內心的憤懣已經到達極限了。
“芷欣,陪著你爸。”
祁薄言說完上前抓住祁蘭心的手將她拉了出去。
“你做什麼,放開我。”
祁蘭心現在是有些怕祁薄言的,完全都不敢和他獨處。
祁薄言沒有理會她的掙紮,直接將她帶到了天台。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祁蘭心防備的看著祁薄言,下意識的在往後退。
“姐,如果你真的愛姐夫,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你的婚姻就應該想辦法好好的去挽回,而不是一個勁兒的逼他。”
“笑話,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祁蘭心被人戳中了痛腳,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他這是報應你知道嗎?我對他那麼好,他卻要和我離婚。”
“你看,他就遭報應了。”
見到自己姐姐癲狂的模樣,祁薄言有些失望。
以前,他隻是覺得大姐愛麵子虛偽,控製欲強一點,可是她現在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十分的陌生。
她陷入了一個怪圈,怎麼都走不出來。
每次發生事情,她總是習慣性的將責任推給別人,總認為是別人的不好,自己卻沒有一點責任。
仿佛天下皆醉,隻有她是人間清醒。
祁薄言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以後她真的再沒有回頭的路了。
“我給你聯係了醫生,你和我去看醫生吧。”
祁薄言開口道。
祁蘭心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突然明白了祁薄言的意思,當即便怒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瘋了?”
“我看你才瘋了,你們都瘋了,不然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向著那個賤人。”
聽到她又在辱罵佟心,這次祁薄言已經不想再勸了,拽著她往樓下走去。
“祁薄言,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祁蘭心一個勁兒的扭扯了起來,中途卻沒有一個人敢攔著。
這層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位有些不對勁兒了。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到了停車場才被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