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氣氛頓時有些低沉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樓蕭才說道:“我聯係的幾個國外的專家過幾天就到了,事情不會那麼糟糕的,一定還有辦法。”
祁薄言沒有回答他的話。
這些天,他並沒有閑著。
從知道他的腿出了問題,他便已經找了很多的人了。
但是最後的情況都不太樂觀。
神經係統是最複雜的醫學問題之一,誰都不能他能康複。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再做下了那樣的決定。
見氣氛有些低迷,閆澤旭連忙說道:“哎,不說這個了,我們今天過來是把這個給你。”
閆澤旭說著扔給他了一個平板,上麵有這段時間他們查到的疑點。
“我們覺得刻意的都在上麵標注著了。”
“恩。”
祁薄言點了點頭。
見他不太想要說話,閆澤旭他們也沒有多呆,事情辦完了便先離開了。
出了病房,閆澤旭才說道:“薄爺真的要讓小嫂子走啊?”
“看樣子是。”
樓蕭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的,他做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這他媽都什麼事兒。”
閆澤旭有些煩躁的開口道。
這麼多年了,祁薄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誰知道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別想這些了,還是去聯係醫生吧。”
“國內國外的都找一圈。”
樓蕭心裏同樣也不好受。
可是,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病房裏,佟心將飯菜再一次的放到了祁薄言的麵前,怕他不吃,連忙強調著:“這不是我做的,是劉姨送過來的。”
祁薄言沒有說話,也沒有吃東西,他看著手中的平板。
看到祁薄言的冷漠,說不傷心是假的。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用這種態度讓自己離開的,但是佟心心裏還是很難受。
“祁先生,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哽咽:“如果今天受傷的人換做是我,你能離開嗎?”
祁薄言雖然在看著平板,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聽到佟心的話,他心中一痛。
是,他也不會離開。
他會好好的照顧佟心一輩子。
可是,他卻仍然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走的,是你招惹的我,現在想要後悔也都晚了。”
說完,佟心也不管祁薄言了,她在床邊坐了下來,她賭的就是祁薄言不會強硬的趕她走。
她賭對了,祁薄言可以對任何人惡言相向,可是卻唯獨沒有辦法對佟心那樣。
甚至,連不說話,他都很難辦到。
就這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的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但是氣氛卻是近來少有的和諧。
祁薄言緊繃的身體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他是舍不得佟心走的,即便他表現的如何的強硬,他也騙不了自己。
祁老太太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沒有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一是因為之前祁薄言的身體不太好,後來知道腿出了事情,他的情緒更糟了。
眼看著兒子越來越冷淡,她這才想著帶著兩個孩子過來調節一下氣氛。
見病房裏兩個的氣氛似乎要比之前好一些了,祁老太太正準備先帶著兩個孩子回去,誰知道兩個小家夥卻一個比一個快的衝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