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將自己關在家裏三天了。
這三天裏,他沒有讓任何人進來,也沒吃東西。
除了喝酒,他什麼都沒有幹。
如果是在以前,他絕對不會相信有一天他祁薄言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這次他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想到自己親手推開了佟心,他的心仿佛被淩遲一般的難受。
而這種情緒在收到佟心微信的那一刻擴大到了極點。
他攥著手機,貪婪的看著上麵的那幾個字。
最後,他微微的動了動嘴角,說道:“我也想你。”
說完,他眼角有晶瑩劃過。
這一晚,祁薄言終於睡了一覺。
等到第二天他醒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都不敢相信鏡子裏的那個雙目赤紅,胡子拉雜頹廢不堪的男人會是他。
祁薄言沉默了良久,然後才動手收拾好了自己,艱難的給自己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給宋哲打了電話。
宋哲接到電話的時候都快哭了。
那天,他剛將祁薄言送到家就被趕走了。
這三天,他電話都打爆了,祁薄言也都不接。
他都擔心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祁薄言都出事了。
“找個可靠的保姆,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後負責我的三餐。”
祁薄言淡淡的吩咐著。
宋哲聞言仔細的看了一眼祁薄言,隻見他除了虛弱了一點之外,看起來和以前差不多。
他相信他們的老板終於恢複了。
吩咐完宋哲之後,祁薄言又給大院兒那邊去了電話,然後是閆澤旭和樓蕭。
這三天,他們都來找過他,但是他都沒有開門。
樓蕭和閆澤旭是最先趕到的。
閆澤旭一進門就破口大罵道:“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祁薄言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樓蕭問道:“上次你給我的資料我看了,繼續往下查吧,我會對秦家出手,但是這件事你們不用再管了。”
樓蕭還沒有開口,閆澤旭便忍不住說道:“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什麼叫我們不用管。”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們也陷進去。可我們三家本來也是一體的,要是祁家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我們還能獨善其身。”
樓蕭也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們要幫我做一下。”祁薄言也沒說什麼謝不謝之類的屁話,他們之間用不著這些,“幫我聯係一下最好的醫生,我想谘詢一下如果截肢,戴義肢的話以後會怎麼樣。”
樓蕭和閆澤旭這次誰都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你是認真的?”樓蕭皺眉問道,“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那一步,萬一以後科技發達了,能醫好了,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沒事,我想盡快的站起來,還有我要盡快的適應。”
隻有這樣,他才能讓佟心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要努力的先讓自己不變成一個廢人。
“好,我幫你聯係一下。”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一下。”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祁薄言開口道。
他沒有辦法騙自己,他無法放下佟心。
既然這樣,他就隻有努力的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