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心本來以為今天看不到顧少卿的,結果上班的時候對方依舊來了。
除了眼底的青黑和眼裏的紅血絲之外,顧少卿幾乎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佟心到了顧少卿的辦公室正要說話,就聽對方說道:
“如果你是想要說私事就不必了。”
見他態度強硬,佟心不好再說什麼,兩人轉而談起了公事。
一連幾天,佟心都沒有找到機會和顧少卿說他和閆澤旭的事情,而顧少卿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平淡,仿佛他真的已經完全不在意了一般。
而那邊,閆澤旭在第二天就出院了。
他運用了手上所有的力量去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果然,他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而且在他酒裏動手腳的人還是他自己店裏的人。
知道這事的時候,閆澤旭都快要炸了。
他自己開酒吧的一個原因就是經常在外麵喝酒,怕著了別人的道。
不管是宴請還是平常和朋友喝酒,他都喜歡在自己的地方,誰知道有一天竟然會陰溝裏翻了船。
而且,動手腳的人竟然還就是酒吧的經理,跟了他好幾年了,他一直都很信任對方,卻沒有想到會被對方給坑了。
“將人給我弄過來。”
閆澤旭平靜的開口道。
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平時鬧得凶其實情況還沒有多嚴重,而眼下才是他最可怕的模樣。
酒吧的經理很快就被帶了過來。
看到閆澤旭,他什麼都沒有說,一下就跪了下來。
“為什麼?”
“是我給你的錢不夠多,還是你對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滿?”
“不是的,閆少,我不是想要故意背叛你的。”
“他們拿住了我的妻兒,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他們就沒有命了。”
酒吧的經理說著就哭了出來。
“閉嘴。”
閆澤旭身邊的人一腳踹在了經理的身上,對方立馬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眼看他們還要再踹,閆澤旭卻抬起了手示意他們不準動。
“是誰要挾你的?”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我真的不知道。”
經理半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肋骨:“我接到了他們的電話,說我妻子和孩子在他們的手上。”
“如果我不照做的話,那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我本來想的如果您不來酒吧就好了,誰知道沒有過兩天您就來了。”
“我沒有辦法,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閆少我對不起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求您放過我的家人吧,求求你!”
說完,經理砰砰的磕著頭。
閆澤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最後他揚了揚手:“滾。”
經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閆澤旭,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樣放過了自己。
“滾!別讓我說第三遍!”
經理回過神來連忙道:“多謝閆少,多謝閆少。”
說完,他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老大,就這麼算了?”
閆澤旭手下的人有些意外的問道,這不像閆澤旭平時辦事的風格。
“他又不是主謀,這是一個連環計。”
閆澤旭眼神冰冷。
他已經有好久不曾到酒吧喝酒了,可是那些人卻找到了酒吧的經理,那便是算準了他會去。
所以,後來來的那些朋友也不是巧合,甚至他和顧少卿那天的爭執都在別人的算計中。
而一切的開端都源於那天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