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幾人的麵上都露出了一絲的不安。
他們都屬於是祁家的嫡係,保護祁薄胥的安全是他們的任務。
現在祁薄胥出事,他們都有難以逃脫的責任。
“是二公子自己要去現場的,我們攔過,他沒有聽。”
其中一人開口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兩道如劍一般的目光刺向了他,他下意識的一震,忽然有些不敢說話了。
按理來說,祁薄言是家裏的老幺,又是沒有在軍中曆練過的,氣勢怎麼也比不過祁薄胥才對。
可是,他剛才的那一眼分明比祁薄胥還要銳利,竟然隱隱有祁老爺子的風範。
祁薄言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人,緩緩的開口道:“出了事情,就要解決事情,我要的是事情的真相,不是聽你們在這裏推脫。”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人頭皮發麻,最後有人終於忍不住說道:
“三少,剛剛他說的是實情。”
“本來,二公子在後方總指揮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最近洪水來的太猛,前兩日又達到了最高的峰值。”
“二公子不放心便去看了看。”
“突然洪峰過境,所有人都在撤退。”
“人太多二公子就被擠下去了。”
聽到這話,祁薄言開口道:
“是被擠下去還是被推下去的?”
他一句話問出了關鍵。
依照祁薄胥的謹慎,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那便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使壞。
聽到祁薄言的話,幾人神色都是一變,忍不住說道:
“應該不是故意的,誰敢有那麼大的膽子?”
且不說,祁薄胥本身在軍中就已經是快要到將級的軍銜了,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祁老爺子在,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祁薄胥動手。
祁薄言一一的看向了幾人,最後他將目光停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那人本來還有些猶豫的,聽到這話,渾身一震,連忙說道:
“當時,我離二公子不遠,隱約看到有人推了他一把。”
其他幾人聞言都是大驚:“你為什麼不說?”
他們紛紛質問著。
那人苦笑了一下:“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
他說出了一個名字,其他幾人臉色都是一變,從他們的樣子中,祁薄言就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是一個善茬,不過不管那人是誰,他都會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
許是怕祁薄言記恨自己,那人又連忙說道:
“而且我也沒有證據,隻隱約看到了。”
“當時人確實很多,他如果說是不小心也能說的過去。”
“沒有那麼多的意外。”
祁薄言冷哼了一聲,然後便給老頭子去了電話,不過幾分鍾的功夫他就將這個人的背景給查的清清楚楚。
果然,他和秦家一樣都是為那個人賣命的。
祁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問一個無關的人,所以,他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老三,薄胥出事是和他們有關嗎?”
“你在那邊隻管找薄胥,不要輕舉妄動。”
祁薄胥一直在軍中這次都能出事,這次祁薄言一個人在那邊,他擔心他們也會對他下手。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祁薄言眼裏有著平時沒有的決然。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的主,人他要帶走,這裏他也要攪得一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