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架子上找了找,找了隻裝了藥丸的木匣子出來,遞給他,“這個是我下了血本煉製的,用來補腦的,特別好,你多吃點。”
長孫無憂:“……”
他覺得他被嘲諷了。
長孫無憂也不生氣,君月染給的定然都是好東西,他不要才是傻。
“呀,主子,有毒蠍子!”
月琴的尖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長孫無憂首先跳了起來。
“毒、毒蠍子?”他跳上桌,一臉驚慌的四下裏掃視,“在哪裏,在哪裏?”
君月染嘴角一抽,抬手揮出一把藥粉,那隻還遠在幾丈開外的幾隻毒蠍子立馬便不動了。
月琴吞了吞口水,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弱弱的問:“主子,王爺都走了,為什麼還有這些東西跑進來?”
君月染一邊收割那些送上門來的毒蠍子,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我剛剛刺了他一下,簪子上還有他的血。”
長孫無憂瞪圓了眼睛,結巴道:“你剛說什麼,你刺、刺傷了我皇兄?”
君月染舉著她那隻幾乎快要被捏斷的手道:“我的手都快被他捏斷了,刺他一下怎麼了?而且,我又沒有用力,隻是劃破一點點皮而已。”
長孫無憂看著她的目光裏充滿了膜拜:“你是第一個敢跟皇兄動手而沒有被殺掉的人。”
君月染看著他,一臉“你在說什麼笑話”的表情,提醒他:“皇帝剛剛給你皇兄下毒未果。”
但皇帝還活著。
長孫無憂:“……”
可是他覺得皇帝活不久了,凡是招惹了他皇兄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這話不能跟君月染說。
“主子,那簪子上的血能洗掉味兒嗎?這要是萬一睡到半夜裏也有蛇啊,蠍子什麼的爬進來可怎麼辦?”月琴一臉擔憂。
“沒事兒,等我們衣服上染的那股藥味兒被別的藥味蓋住了就好了。”君月染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小嫂子,你確定不是故意在惡整我皇兄?”長孫無憂一臉懷疑的看著她,“我皇兄雖說不會殺你,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又何必一直挑釁他呢?”
好好活著不好嗎?
君月染沒好氣的瞪了他了眼:“我看起來有那麼閑?我做這些藥本就是為了引這些有毒的東西過來的,畢竟,有時候毒也是解藥。”說著,她重重一掌拍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沒事還是多看點書吧,少說話。”
長孫無憂再次覺得自己被嘲諷了,不過他也不生氣,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生怕錯過了某個細節,影響了他偷師。
“小嫂子說的對,小嫂子絕對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他一臉的腦殘粉專有表情,一副君月染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月琴坐在小圓凳上安靜的搗著藥,一臉的深藏功與名。
她家主子想要借機將有毒的蛇蟲鼠蟻引過來是真的,趁機再整一把攝政王也是真的,一石二鳥而已。
所以說,眼前這位小王爺還是太單純了,盡被她家主子這種大尾巴狼給忽悠。